两天后!
那座不知名的山巅上。
牧清寒依旧站在上面,眺望远方。
夕阳的余晖洒在脸上。
一袭红衣的辛月白依旧站在牧清寒身后。
两人静静的注视着,谁也没有说话。
生怕破坏了这一份和谐的画面。
“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假如你再不开口说话,那么,我便只能把你最后的功力吸完,然后,尘归尘土归土……”
牧清寒眼神中不带一丝情感,冷漠的说道。
“你就这么想杀了我?”一个很悦耳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显然牧清寒并不意外。
他甚至都没有回头看一下辛月白。
这一次,辛月白走到牧清寒一旁,与他肩并肩站着。
“你为何一定要逼我开口呢?”辛月白撩了撩耳发,出言问道。
“你的目的!”牧清寒淡淡的吐出四个字。
似乎不愿意跟辛月白多说一个字。
“呵,我有什么目的?”辛月白反问一句。
牧清寒皱了皱眉,没有继续发问,既然如此说,那么,问下去也不会得到什么满意的答案,他直接躺在地上,双手枕着头说道:“离我远点,行吧!”
不是商量,而是命令的口气。
“这个得看你的表现。”辛月白的话让牧清寒一愣。
什么意思?
威胁我?
牧清寒偏头看着辛月白,在思考这话的意思。
“把我的功力还给我!我走!”
牧清寒再一次陷入了沉寂。
功力?
“什么功力?”
“青木棺中有一块存功玉,它是历代高手弥留之际续存功力的东西,类似于一个储存的东西;我一直靠它续命!”辛月白解释道。
牧清寒还是不太明白,可是,这东西跟他有什么关系呢?
总不能让他把自己噶了,往里面搞什么续存吧!
“它碎了!”辛月白盯着牧清寒说道。
牧清寒点点头,碎了,挺可惜的。
若不然,他还想借来用用。
“因为它的功力被吸完啦!”辛月白加强语气道。
牧清寒笑了笑,罢手打断辛月白:“我知道它碎了,我也知道它是因为功力被吸完了才碎的,你不用解释这么清楚。我又不蠢!”
总不是因为你的什么玉石碎了,就赖在我头上吧!
我又不是冤大头。
“它的功力被你吸得一干二净!”辛月白厉声说道。
牧清寒起身指着辛月白:“大姐,我告诉你啊,不要随便污蔑我啊!你得拿出证据来!”
他什么时候吸过什么功力?
就离谱。
碰瓷能不能找一个好一点的借口?
咋滴?
你以为是在那个神奇的国度吗?走在大街上,撞到一个人,能撞出宫颈糜烂来啊!
“你运转你的功力看看,是不是多了一分阴寒之气?”辛月白也不管急得跳脚的牧清寒。
反而提议道。
牧清寒一顿,思考辛月白这个女人的话,有几分可信度?
算了,他一个大老爷们怕什么呀?
直接运转内力,然后,朝着不远处的树木挥出一掌。
“咻!”
树木直接被冰封起来,虽然,看上去没有多少。
确实是实打实的多了一分阴寒之气。
“我乃天阴绝寒体!”辛月白又道。
天阴绝寒体?
什么意思?牧清寒并不知晓。
“青木棺是由千年寒铁铸内,紫阳青木表外!玄幽阵为辅。方可保持半百不腐!”
牧清寒往后一跳,他的关注点不一样。
他惊讶的问道:“大姐,这么算起来,你已经是古稀之年了?这么算起来,我得叫你一声什么?”
“我算算哈!”牧清寒开始搬着手指头算了起来。
“奶奶辈?我滴乖乖!”
牧清寒大惊失色,这么大的年纪,面孔却这么年轻,邪门了。
辛月白:嘎嘎嘎……
感情她说了这么多,这一切都是对牛弹琴,白费劲啊!
你一个大男人,怎么搞得跟一个娘们似的?
“只是,这些东西,跟我有啥关系?”牧清寒还是不明白!
“你用了一门邪门的功夫,把本来属于我的功力,给吸走了!现在,只要我离开你五丈之外,必死无疑!”辛月白两眼泪汪汪的。
她觉得牧清寒就是在欺负人。
明明自己干了坏事,还装作一脸无辜的样子。
“那岂不是说,只要我,想办法甩掉你,你就会拜拜喽?”牧清寒突然奸笑起来。
这岂不是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她走得安详,自己也落得清净啊。
“呵呵……”辛月白突然眼泪一收,冷笑起来。
牧清寒不得不感叹一句:果然,女人就是天生的演员。
“如果,两天前,你这样做,那么,我丝毫拿你没办法!但是……”辛月白的话让牧清寒一愣。
这个女人留有后手?
那为什么他没有收到提示呢?
一般性,有危险的时候,他都可以提前知道啊!
这娘们在诈自己?
“哎呀妈呀!我好怕怕!吓死宝宝啦!”牧清寒扯着嗓子,主打一个阴阳怪气。
当初,宁小宁那个娘们也是玩这一出,威胁自己。
哼!
女人呐!
“你……”辛月白被牧清寒突如其来的操作干懵了。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不要脸的男人?辛月白都感觉自己燥得慌啊!
节操呢?
你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呢?
你有没有下限啊?
“呵,被人下黑手了还不自知。”
辛月白一脸的揶揄之色。
牧清寒不为所动。
“你就不好奇,我在你体内发现了什么吗?”
“忠心盅!”辛月白自问自答。
“我想,你应该知道这个东西吧!”辛月白的话,依旧没有任何效果。
牧清寒嘴角微微上扬,静静的看着辛月白表演。
“噢,忘了告诉你一件事情!我的师傅来自于云之巅!她有一手绝活,激活别人体内隐藏的各种隐疾,虽然我不才,不得其精髓,但也有十之八九的火候!”
辛月白像是在讲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牧清寒面无表情。
两个人,似乎不在同一频道上。
“现在,我已经成功的掌握了你体内的隐疾,摆脱我,你也会死!”
“说完了?”半响后,牧清寒冷冷的问道。
“怎么还给你?你的功力!”
“冰封!”
“不可能!想都别想!”牧清寒直接拒绝道。
冰封?
那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他宁愿就这样,还有机会搏一搏。
自己把功力还给她,却要冰封自己。
玛德!
凭什么要牺牲自己成全她?
他这么拼命是图啥啊?
不就是为了搞钱吗?
搞钱为了啥?
续命啊!
“我建议,还是你死吧!毕竟,我怕冷。”牧清寒说完,留下目瞪口呆的辛月白站在风中凌乱。
她说了这么多,就是什么效果都没有,是吧!
这小子脑袋有问题吗?
“呼……”
辛月白瞬间呼吸困难起来。
连忙掉头给上牧清寒。
她不想在拿回属于她的东西之前就挂了。
不给的话,要死也是一起。
反正,再给她一点点时间,她可以完美的掌握牧清寒体内的东西。
夜幕降临!
在牧清寒的强烈要求下,终于,在他的隔壁,给辛月白搭了一个临时住所,他终于可以安安心心的睡个好觉。
然而,就在牧清寒蒙头大睡的时候,隔壁的辛月白却没有闲着。
只见她盘膝坐在原地,嘴里念念有词。
而远在安城的宁小宁也没有闲着。
也是盘膝坐在原地,口中念念有词。
阎婆婆神色紧张的站在一旁。
拳头握紧又松开,反反复复,想要以此来减轻她的担心。
两人似乎在争夺什么?
而此时的牧清寒也不好受,他浑身抽搐,像是被人控制来一般。
做出各种各样的动作。
他呼叫外援,结果却是泥牛入海。
辛月白的脸色涨红,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
而宁小宁的动作也不慢,跟辛月白是如出一撤。
随着时间流逝,辛月白的脸色开始煞白……
最后,气血不畅。
“噗……”
辛月白一口鲜血喷洒在地上,恼怒的直捶地。
她就差一点点而已。
对方究竟是谁?
为什么功力比她还雄厚?难不成也是一个活了百载的老东西?
也不对啊,这么大的岁数,在他体内种忠心盅?不可能的。
除非,这个死雏鸟好那一口。
哼,要不是自己因为被牧清寒吸了功力,早就抹杀对方。
辛月白愤愤不平的想着。
该死的!
若不是她缺少一门类似于牧清寒的那种功法,那么,她一定用强。
至少,她不曾听闻过,什么时候,有人创出来可以吸纳别人内力的功法。
拿人辅助练功的功法,她听说过,譬如什么三才归元功、血魔功等等!
辛月白只能先运功疗伤,先待在牧清寒身边,再徐徐图之!
而另一边的宁小宁也不好受。
她暗暗恼怒,自己的盅,怎么会被发现了呢?
这并不是她故意要留在牧清寒体内的,而是一个意外。
她还没有来得及跟他解释呢。
完了!
这一下,被人发现了,那么,不用想,他一定知道咯!
事情朝着她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下去了。
“小宁子,你怎么样?”阎心言运功帮助她疗伤,见她情况稳定一些后,便开口问道。
“有人发现了他体内的东西!”宁小宁脸色煞白。
她担心牧清寒会因此而怪她啊!
她还有事情需要牧清寒的帮忙解决。
“什么东西?”阎心言并不知道什么情况。
“忠心盅!”
“你给他下了那玩意儿?”阎心言惊讶的问道。
宁小宁哭丧着脸解释道:“不是我要下的,而是第一次见他的时候,那东西自己飞过去后,我召不回来啊!”
一说起这件事情,宁小宁就觉得自己委屈,第一次遇到这种‘叛徒’盅!
她有什么办法?
现在好了!
还被别人发现了。
“对方是女的?”阎心言突然问道。
宁小宁点点头,要不是女的,怎么会发现他体内的东西?
而且还是擅长那种极阴功法的女人。
宁小宁想不通,怎么会有女人出现在牧清寒身边呢?
按照他的那个高傲自大的性子,应该是没有女人受得了那种烂脾气才对啊。
“对方实力怎么样?”阎心言更关心这个问题。
“忽高忽低,好像不太稳定的样子。”宁小宁似乎发现了什么华点?
“婆婆,你说,他会不会破了那个啥?”
阎心言:嘎嘎嘎……
她暗暗恼怒,这个问题,她怎么回答?
她又不是牧清寒。
破不破,不是她说了算的。
宁小宁双手拧着裙角,苍白的脸色微红。
自己怎么会问这样一个问题啊?
尴尬死了!
没脸见人!
宁小宁不由得把头埋得更低了一些。
“唉,尽人事听天命吧!你尽量了,问心无愧就好了!不要强求自己,也不要强求他!”
“虽然,那位说过,哪里需要纯阴纯阳的处子血才能开启,但说不定哪位知道的未必就是真的呢?”
阎心言的话,连自己听了都摇头。
毕竟,那些族人已经把那位奉若神明,假的也必须是真的。
牧清寒被搞醒之后,就再也没有办法入睡。
毕竟,有人隔空可以操控自己,这种事情,居然发生在他身上,让他胆寒不已。
刚才他自己做出一系列诡异的动作,让他害怕了。
要是对方想要杀自己?
不是自己让他抹脖子就行了?
究竟是谁?
在搞他?
忠心盅?
白天的时候,辛月白那个女人说过,去问她。
牧清寒直接往隔壁走过去。
辛月白已经准备好了茶,似乎知道他会来。
茶香四溢。
牧清寒却没有一点喝茶的心思。
他冷冷的看着辛月白道:“告诉我,是不是你?”
“是,也不是!”
辛月白优雅的请他坐下,然后,给他斟茶。
“尝尝!”
牧清寒看了看清澈的茶水,并没有动手。
他现在只需要一个答案。
“你体内的东西,不是我弄的!但是,我可以沟通它!”
辛月白端起茶杯,茗了一口。
继续说道:“我们目的,很简单,沟通它,然后,让它的主人,察觉到我的存在!”
“然后,她以为我的目标是你,所以,我们就隔空斗了一把!所以,你才做出各种诡异的动作!”
“不过啊,很遗憾,你体内的东西,居然不是对方种下的,而是它自己依附在你体内的。”
“不然,我倒是想好好的玩一玩!”
“不对,你完全可以不告诉我这些东西!”牧清寒沉声道。
对,辛月白话里有一个很大的漏洞。
“啧,你这个人,居然不理好啊!我这个人呢,主打一个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