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亦飄零久:十年摯愛版

各路文藝女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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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兩天過後,我時刻緊繃的神經才放鬆下來。

雖然已經是深秋,但熱帶的陽光還是讓人眩暈。

清邁特有的緩慢和寧靜撫平了我自北京開始一直無法擺脫的焦灼,那種舒適感就像是黃昏時,赤足踏進被太陽曬了一天的海水。

我住在一家叫小鳥的旅社,其中一個老板Mike是香港人,2008年的時候在內地背包旅行,遇上地震,被活埋了好幾天才被救出來。

我原以為在生死邊緣徘徊過的人,應該有一種與眾不同的超然氣質,然而在見到他的時候,意外地發現他正在跟女朋友打鬧,嘻嘻哈哈的跟普通年輕人沒一點兒區別。

在小鳥的院子裏,有兩塊很大的木板,右邊全是中國人,左邊全是歐美人,大家一致保持著這個默契,直到後來被我和Matt打破。

那是後來的事了。

在二樓的木閣樓上,我們一幫中國懶人每天重複著吃水果,聊天,喝酒,躺著發呆的墮落生活。

據說我在小鳥的那段時間,正好是當地中國人最多的一段時間。

我在清邁交的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朋友,是阿星。

她也是湖南人,就讀於湖南師大中文係,作為孔子學院的誌願者在曼穀教中文,因為曼穀發大水,才躲到清邁來休假。

第一天晚上我從浴室裏洗完澡出來,她躺在**問我:“Hi,舟舟,給你看看我去浮潛後的下場吧。”

我一時沒反應過來,她已經從**一躍而起,背對著我,衣服一撩,褲子一脫,赫然露出大半個**,除了小屁屁上**的痕跡之外,其他的皮膚都被曬脫了皮。

當時,我—就—震—驚—了!

這妞兒是在國外待久被開放的民風感化了還是生來就率性灑脫,我不得而知,但在那一刻我確定,我非常喜歡她。

她說:“給你看過這個之後,我們就是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