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亦飄零久:十年摯愛版

喜馬拉雅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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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吉嶺,我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我不想走了。”

這是有史以來,我第一次對一個地方如此著迷。

最早聽到這個名字,是Jenny問我:“你知道寶格麗有一款叫作大吉嶺的香水嗎?”

我說:“不知道。”

她興奮得像個孩子一樣跟我描述:“大吉嶺是產茶的地方,早年英國殖民者在那裏開墾了很多茶園,對了,那裏還有喜馬拉雅小火車,很卡通很可愛的……”

我當即拍板:“不要說了,我們去!”

從加爾各答出發,坐一晚上的火車,再坐四個多小時的汽車,就到了大吉嶺。

說起來就是這麽一句話的事兒,可當中經曆的酸甜苦辣,隻有自己去過一次才能夠明白。

第一次在印度坐火車之前,我給自己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設,不騙人,我的確是被以前在網上看到的那些堪比春運的場麵嚇到過。

但當我們真正坐上火車之後……平心而論,其實真的沒有那麽誇張,火車頂上是沒有乘客的。

但我們誰也不知道,普通臥鋪並不提供鋪蓋,當看到印度人民有條不紊地從行李中拿出床單和毛毯時,原本已經被這個國家各種出其不意鍛煉得寵辱不驚的我們,再度震驚了!

入夜之後越來越冷,我蜷曲著,瑟瑟發抖,隔壁的印度大叔打鼾打得整節車廂的人都沒法睡。我對麵一個韓國男生打著手電筒在寫日記,看到睜著眼睛輾轉反側的我,猶豫了一會兒,他把自己的衝鋒衣塞給了我。

盛情難卻,我隻好目瞪口呆地接受了他的好意。

第二天起來,Jenny一臉複雜的神情看著我,做出了她認為最準確的判斷:“在你如此蓬頭垢麵的情況下,他仍然樂於助人,舟舟,這個歐巴一定是你的真愛!”

我能說什麽呢?我隻能慶幸歐巴聽不懂漢語!

其實,跟後麵那四個多小時的盤山公路比起來,坐一夜火車根本就不算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