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亦飄零久:十年摯愛版

後來的後來,街頭的少年唱著我們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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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西安的那天,下著大雨,等出租車的隊伍排得很長很長。

我披著那塊伴隨著我走了很多路的棗紅色披肩,茫然地看著大雨滂沱大雨中的古都。

書院青旅就在城牆邊兒,天氣好的時候,會有一些年輕的外國男生和女生坐在門口彈吉他唱歌,他們朝氣蓬勃,無論誰路過那裏,他們都會很熱情地打招呼。

我並不是一個冷漠的人,但因為對自己的口語發音不自信,我總是靦腆地笑笑,然後迅速地溜之大吉。

也許他們和後來我在清邁的廚師學校裏認識的那些歐美男生想法一樣,都認為我是一個非常非常害羞的中國姑娘吧……

七月的北方城市盡管熱,也是幹爽的熱,不像在南方時,皮膚上總糊著一層黏濕的油膩。

德芭從她位於郊區的學校提著一個幾乎能砸暈一個大男人的西瓜來青旅找我,見到我的時候她很鎮定,但一起吃過飯之後,她便提出了一個過去很多姑娘不敢提的要求:“舟舟,我今晚不回學校了,我要和你睡。”

狹窄的單人床睡兩個168cm的姑娘確實有些擠,旁邊**的澳大利亞姑娘睡著了,發出響亮的鼾聲,我們在這鼾聲的掩護下,說了很多很多話。

具體說的話,在這麽久之後,其實我已經記不太清楚了,隻是依稀模糊地感覺得到她的快樂和興奮,讓我覺得自己能夠用文字陪這些姑娘一同成長,是任何一段愛情都代替不了的安慰。

寫字的女生有很多,但我慶幸一路陪著你們的那個人是我。

傍晚的時候,我們一起散步,繞一圈鼓樓和鍾樓之後回青旅,在街頭看到一個男生彈著吉他,在唱李誌的歌。

突然之間就被打動了,我們在離他兩米的台階上坐下來,點了支煙,誰也沒有說話。

他唱李誌的歌,也唱許巍的歌,都是我過去非常喜歡的,路邊來來往往的人全成了無聲的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