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矿主营帐内,徐长卿从修炼状态中醒来。
昨日经过了一夜的打扫战场,矿山上的墓园里多了近百座墓碑。
今日要举行哀悼仪式,算是给这些为徐家阵亡的将士们做个道别。
一大早,徐浩和王凯便来到了矿主营帐。
经过了一晚的调节,这二人皆有所恢复,但身体仍然很虚弱。
“爷爷,部长,你俩可以继续养伤,何必急着走动。”
见二人到来,徐长卿语气略显柔和。
或许,这就是对待亲人的感觉,也正因此,某些时候他会变得自私。
“卿儿,此番出去历练,看来收获颇丰,爷爷小瞧你了,你未来成就必定超过经元。”
徐浩看着徐长卿一脸骄傲地说着。
王凯也附和道:“此番若非长卿矿主相救,咱的性命就全交代了。”
“只可惜徐家那些阵亡的弟兄们,无奈死于这场战争中,那胡阮两家实在欺人太甚。”
对此徐长卿沉吟道:“关于此事,我会亲自去讨个公道,阮元那厮先骚扰我徐家在前,才有后续的事,不过大千世界,弱肉强食,咱们之所以遭受此劫,终归还是太弱小,但如果连一座矿山都守不下,谈何霸业。”
“下次我必覆灭胡阮二家并吞掉他们的产业,但现在最要紧的是人口问题,我打算发榜文并散布消息招募天下散修,先招一批,人数定为150人,这样补充人力的同时也在控制范围内,爷爷和部长意下如何?”
“长卿矿主若有此意,稍后我可撰写榜文贴至望月城,并将消息传出去,想必经此一战,我徐家威名大增,必有很多英雄豪杰慕名而来。”
王凯这个政务部长听后立即揽下了这份差事。
徐浩虽然没有言语,却也点头表示赞同。
十几分钟后,又谈论了一些管理事项的三人方才从营帐中走出,来到了矿山一角的墓园里。
此刻,徐家所有幸存者皆汇聚于此,他们的神色有丧失亲朋好友的悲痛,也有劫后余生的释怀。
看着这仅存的七十余人,徐长卿轻叹一声,随后开始主持起了大局:
“诸位家人,感谢大家为徐家的付出,经过了一番厮杀,我们总算守住了这个家。”
“我为所有阵亡的将士们感到惋惜,并真心祝福他们在另一个世界能得到安乐,现在,让我们为他们哀悼祈祷片刻。”
话毕,徐长卿率先朝那些崭新的墓碑鞠了一躬,身后的徐家众人见此也纷纷效仿,在全体默哀了五分钟左右,这场哀悼仪式才算完成。
对于部下,有时候也要进行精神上的鼓励与抚慰,用言语塑造出“家园”的概念感,这样才能为家族造就一批衷心的老仆人。
而某些对于死人的举动,更多时候是做给活人看的,目的达到了,也就可以了。
至于抚恤金,徐长卿看着仅剩5000灵石的资源库,索性换了种方式打发部下,那就是让他们自己去取。
昨日打扫战场,胡阮二家死伤近200人,包括四名胡家统领和一名阮家统领,他们身上的空间戒等资源,全都让幸存下来的徐家众人扒了个一干二净。
家族现在已经够穷了,用这种方式来抚慰部下无疑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而由于徐家众人这段时间被骚扰得过于疲惫,所以徐长卿也决定所有人无责放假两天。
在哀悼仪式结束后,众人皆各自回营帐歇息,该养伤养伤,该精进修炼就修炼。
其中也有一些好干部,还在精勤地工作——
政务部营帐中,徐长卿正与王凯一起撰写着招募的榜文:
徐家特讯,昭告天下。
今矿主徐长卿,诚邀天下150名有志之士,共图大业,有意者可在三天内前来徐家矿山一聚,过期不候。
趁早入伙,在蛋糕做大后方能吃口甜的,如若看好徐家,那就别再犹豫。
矿主徐长卿特命诏写。
——
“部长,你且养伤,一会我亲自上望月城贴榜,后续还要仰仗你面试,若是遇到筑基期修为的,你再举荐给我由我亲自安排。”
“是,那长卿矿主一路小心。”
撰写完榜文后,徐长卿告别王凯,快速下山朝望月城而去。
三公里的路途以他这个修为转瞬而至。
至于贴放榜文的地方,则在望月城的西边的信息广场上。
这里有着许多“广告”,有以各种各样原因招人的,如组队探宝,或者跟徐长卿一样来拉人进势力的,还有什么寻求伴侣等杂七杂八眼花缭乱的内容。
除了这些个人发布的小“广告”,信息广场也有一处专门给权威组织,或者官方专用的通告区,刊登的都是一些比较正经,有影响力的榜文。
许多人对官场或者江湖之事等茶余饭后的谈资,皆来源于此处。
徐长卿自衬徐家在望月城周遭也算公认的一方势力,并且最近自己在江湖中掀起的波浪也不小,连胡阮联军都被自己击溃了,当然他发布的消息也算得上正经且权威。
此刻这处较为高级的通告区边上站着一个负责人,徐长卿立即到其跟前将徐家印章以及榜文亮出。
“您好,我是徐家矿主徐长卿,特地来此发布徐家榜文特讯,请问我可以在这发布吗?”
!
那负责人一听是徐长卿,有些惊讶地看了他一眼,随后在确定了榜文和印章没有问题后,当即表示:“以徐家的地位和影响确实可以在这边发放榜文,但对于江湖势力,我们这里是要租费的,一天一百灵石。”
一百灵石......
徐长卿此时有点发牢骚。
放平时这点费用确实不算什么,但此刻徐家也就5000灵石库存,而且他还没带出来。
最后,他只得掏空了口袋,将身上仅剩的两百多颗灵石拿出来交“广告费”,换取了两天半的榜文推送时间。
“真没想到,我自踏入筑基以来,居然有一天会变成穷光蛋,还是身无分文的那种。”
在完事后,徐长卿内心感到好笑的同时又为自己唏嘘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