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璟澤在工作上有野心，也敢於爭取，在感情上卻並不直接主動。後來，還是姚珂先問他：“你是不是喜歡我？”
她問出這話，是在一個晴朗的下午。
昌璟澤結束了公司的會議來找她，發現她正在生態園親自動手給大象衝澡。
“為什麽不用機器直接給它灑水？”他指了指一直盤旋在天空的奧斯，問她。
奧斯本來是給普通人拍攝vlog使用的。但為了這個項目，他特地定製了特別款，可以用來監控大象的生存狀態，也可以安裝噴水係統，給生態園降雨或者給大象衝澡。不過姚珂從未使用過後麵這種功能。
“當然是為了跟實驗對象培養感情了。”她一邊解釋一邊按下噴頭的開關。
強度適中的水柱噴到大象身上，令它發出愉悅的低鳴。昌璟澤看到四濺的水花折射出彩虹，懸在姚珂身旁，像童話電影裏的場景。
一時間，他忘了接話，久久凝視她那張白皙的臉龐。
姚珂像是有所感應似的突然轉頭，問他：“你是不是喜歡我？”昌璟澤的目光躲閃不及，直直地與她撞上。一陣猝不及防的尷尬砸得他有些眩暈。
“有這麽明顯嗎？”他的嘴抿成一條直線，臉上卻露出笑意，“那你喜歡我嗎？”
姚珂沒急著回答他。她認認真真地給大象衝完澡，然後在收手時，突然把特製的噴水槍指向了昌璟澤的腳下。水花在昌璟澤的腳邊濺起，驚得他快速跳開。
女生咯咯地笑起來，收起噴水槍，轉身朝著科研所走去，隻留下比午後暖風還要輕盈的一句“你猜”在空氣裏打轉。
答案如此昭然若揭，昌璟澤沒有猜不出的道理。
於是他在水珠彌蒙的空氣裏輕輕躍起，握拳振臂，如同打贏了一場球賽似的，發出興奮的歡呼聲。
灰色的大象則在他身後卷起長鼻，再次低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