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卓的鼻孔裏湧泄出兩條鮮紅的血液流，沾染著真個臉麵的下半部，上嘴唇更是因為受到了牙齒和地板的擠壓而皮肉外綻，血肉模糊。
這一幕，就仿佛是把少哲受傷的胳膊平移到了張卓的臉上似的。
一凡翻過張卓的身體，眼前的情景嚇的一凡失聲的“啊！”了一聲，清野一夥人，無論是場上，還是場下，都再次陷入了恐懼之中，紛紛往一凡跟張卓這裏跑了過來。
淩瀟更是一下把毛巾摔倒地上，暗罵了一句：“媽的！”便起身跟著教練他們走了過去。
這一次，裁判終於良心發現了，徑直地走到還定在籃筐下麵的明潤麵前，指著他說：“技術犯規！離場！”
明潤一臉的無辜，急忙圍到裁判跟前解釋說：“我怎麽了？是他用籃球砸我，我躲他才這樣的。”
但這樣的解釋顯然是無力的，真是多餘的解釋。
裁判根本就沒有理會他，低頭走到記分席，說了些什麽之後就跟著醫生們一起來到了張卓麵前。
站在張卓身邊的這些人，在看到張卓的第一瞬間，都無一不被眼前的一幕嚇得半死。
張卓到底是體質好，大家在麵對清野第三個受傷的球員時，都懷著遺憾沉寂在悲痛之中，而這時候張卓卻反過來安慰起了大家，說：“沒事兒！這都是小傷！”
此時醫生正拿著棉棒跟酒精，給張卓做簡單的消毒，所以張卓剛微微動了一下嘴，就被醫生嚴厲地製止說：“別說話！嘴巴別動！”
張卓聞聲趕緊停下嘴巴，把上嘴唇跟下嘴唇自然地張開，抬眼看著天花板，感受著棉棒的柔軟，酒精地涼爽，忍受著嘴唇的劇痛。
“你別說話了！”孫澤顫抖著嘴巴說：“你沒聽見，你說話都漏風兒了嘛？！”
“噗！嗬嗬！”嚴肅悲痛的氣氛被孫澤這一句真實卻在此時聽上去帶有搞笑氣息的話語緩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