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龍看向自家師尊，目光又下意識地看向太清、通天。
三位聖人，在哪一重心境？
太清師伯毫無疑問，乃是第三重心境。
元始、通天……
日後兩位聖人“道不同，不相為謀”，相互追求自己的道，而沒有容得下對方，是否是第二重心境？
元始厭惡“披毛戴角，濕生卵化”之輩，是否也是他沒有容得下一切的表現？
黃龍深吸一口氣，沒有再去揣摩。
聖人心思，揣摩不透。
豈料，元始卻忽然看向黃龍，開口問道：“你可是在想，我等是什麽心境？”
“亦或是，我是否正是因此，才厭惡‘披毛戴角，濕生卵化’之輩？”
黃龍不由地訕笑，自己下意識的小動作，竟然就被聖人看出來自己的心思了。
元始笑道：“你若是想知道真正的原因，就好生修行下去。”
“等你接觸到聖境，你自然懂得。”
接觸到聖境，自然懂得！
那豈不是說最起碼也要準聖境界？
別看準聖在元始麵前不堪一擊。
但是，帶著一個聖字，這一境界確實是觸摸到了聖境，走在了成聖的路上了。
黃龍看著自家師尊，當即點頭道：“是，弟子一定努力。”
他心中，卻是在想著元始話中的深意。
聽這個意思，似乎元始的厭惡，並不在於他小心眼，看不起“披毛戴角，濕生卵化”之輩，而是更深層次的原因，甚至和元始的聖道有關？
這……
黃龍心中咋舌，若是這樣的話，那可就真的麻煩了。
怪不得，三清之間這麽融洽的關係，日後都會變成那般模樣。
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發現。
通天聽著元始的話，眼底閃過一抹無奈。
元始隻是擺擺手：“多說無益，你們都下去，好生考慮考慮吧。”
黃龍等人當即稱是，紛紛告退，回到了自己的居所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