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四皇子林易酒後失德,光天化日下公然調戲新月國女使臣,有辱國體,有失顏麵。
但念其年少,死罪可免,活罪難饒,命其即刻起前往南島就藩,不得有誤。
欽此!”
咣當一聲,下首跪著的一名年輕人徑直倒在地上,不知死活。
“殿下,殿下?”
“禦醫,快叫禦醫。”
王府大亂,到處雞飛狗跳。
“馬上通知秀妃娘娘,要快……”
一名老太監急忙吩咐。
“慢著!”
宣旨太監大手一揮,一隊禦林軍便將報信人攔下。
“陛下說了,要四殿下即刻前往南島就藩,劉福,你聾了嗎?”
“你……洪欣,四殿下再怎麽著也是陛下血脈,虎毒還不食子,你這是要置陛下於何地?”
王府老太監劉福,氣的直呼對方其名。
“笑話,咱是給皇爺辦差,自然無所顧忌,來人啊,送四殿下上路!”
話音一落,禦林軍就要帶走林易,卻被一中年漢子持刀所阻。
“樸某血未流幹前,誰也不能帶走殿下!”
“樸元英,你要抗旨不成?”接二連三受阻,洪欣已是不耐。
“洪公公說笑了,樸某隻是行使護衛統領的職權,何來抗旨一說?”
“咱說你抗旨,你就抗旨。”
洪欣這話,說的跟喝水一般自然。
“咱就不明白了,這傻子有什麽好,讓你三番五次拒絕太子的招攬,若非太子惜才,你現在還能站在咱麵前抖威風?”
樸元英不答,平靜的像根木頭。
“這天下早晚都是太子的,做人,最重要的是要識時務!”
樸元英還是不說話,就這麽杵在陣前。
“太子在咱來時交代,‘樸元英武功蓋世,已至化境,可為禦林軍統帥。’咱再問你最後一句,你,究竟選哪邊?”
樸元英古井不波的眸子,這時才閃過一絲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