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吃的都是家常菜,接地气,别有一番滋味。
林易再三要求下,陈金海的内人才上了桌,挨了半个屁股坐着,有些拘束。
饭后,林易同母亲说了要在清水多待几日的事。
“到这就跟到了家一样,早几日晚几日回去又有什么干系,有事你就去忙,我和九儿有陈夫人陪着,不劳你挂怀。”
林易笑着道:“娘是手痒了,想打麻将了吧。”
秀妃作势欲打,“没个正行,忙你的去。”
下午,林易就去了东面的新封地。
新封地离人才市场这一片,中间还隔着十来里路,都是清水的土地。
比照着地图计算,怕不下两万亩。
林易打算把这两万亩买下来,将南岛的两块地连起来。
一来便于管理,二来也省得一不小心‘私出封地’。
新封地还是一片枯黄,半人高的杂草很是浓密。
没深入多久,就惊跑了两窝野兔,一窝野猪,还有几只野鸡。
这可把钱小召馋坏了,不知不觉就不见了人影,等再见时,手里不是野鸡就是野兔。
“那野猪皮糙肉厚,中了两箭跟没事人一样,它奶奶的。”
看着他抱怨,林易忽然有个想法。
一个时辰后,一行人回了县衙。
二月十九,胡士珍来了清水,见了林易。
“南岛的事,以后再说,现在这有件紧急的事要你去办。”
“王爷请讲。”
“本王新增封地的事,你们都知道了吧。”
“知道,就在人才市场东面不远处。”
“我看过了,土质不错,但想要有产出,起码也得两年后。
这两年时间不能浪费,所以我打算种些葡萄酿酒。
工艺我这里有,种植的百姓也不缺。
之前我同陈金海也谈过,让他把城北和城西的土地利用起来,安置那些底层流民。
农林部这边派些人手过来,指导他们种植葡萄。
酒庄就建在清水城东,这样离两边都近。
新封地要变成熟地,首先要除草,其次是安置百姓,这两件事得同时做。
马上就三月了,时间有限,若没别的急事,公署要把这件事当重点来抓。”
“臣,明白。”胡士珍说着就笑了,“这里的事,臣来安排,王爷还是先回南岛处理政务要紧,南科院那帮人,快把臣烦死了。
好些技术没法实现,全来找臣,臣又不是王爷,哪来那本事。”
林易点头,“这边先动,南岛职业学堂不是要招生了吗,我过去看看就回。”
“臣,这就安排。”
二月二十,王府四卫开始沿着封地山脚清理野猪,顺带着抓野兔野鸡。
清水的衙役们,就在后面等着捡现成的。
大些的野猪直接宰了,稍作处理便运往清水仓库,等着运回南岛。
小些的人工养殖,公猪大都阉了,只留为数不多的种猪。
野兔就好办了,直接放笼子里养着。
老刘头收拾出来的两间仓库,已经放不下了。
为此,清水县加急建了家竹制品厂,专做笼子栅栏一类的产品。
至于野鸡,就剪了翅膀,看看能不能养得活。
实在不行,再杀了吃肉。
二月二十三,往日热闹的清水县城,突然之间冷清不少。
那些走街串巷,无所事事的大人小孩,全被拉到了浑王的新封地上。
之前还为人多而心焦的陈金海,突然间就觉着人不够用了。
这些人要做的,就是沿着山脚清理出一片隔离带来。
浑王,要放火烧封地。
按规划,每公里做个隔离带,防止火势控制不住,延绵到山里。
到了月底,整块封地就被清理出来,分成十数个大小不一的格子。
“王爷,真烧啊?”钱小召试探着问。
“不烧,这么些野草你来除?”
“王爷说烧,那就烧。”钱小召脖子一缩,就把手里的火把伸到杂草丛里。
不一会,浓烟蒸腾而起。
风不大,所以火烧的不算快。
东西两边同时烧,只两天功夫就接上了头,留下一地灰白的草木灰。
下了雨,就都是养分。
随后,清水借来的那波百姓,就回去清理城北与城西的荒地来。
他们一听有地可分,还有两年的粮食保障期,一个个干劲可足了。
说不定脚下的这块地,就是自己的。
是以,没人马虎,比清理浑王的地还要上心。
林易甚至怀疑前后是两拨人,不然精气神差别怎么那么大。
二十六日,林易与陈金海谈及那两万亩土地的事来。
“王爷,下官这里是没问题,就怕朝廷有想法啊。”
这也是事实。
林易便道:“你照实了写份折子递上去,本王也写份,看宫里什么态度吧。”
“哎。”
这时候胡士珍问林易,“王爷何故如此心急,一点点买不好吗?”
林易却摇头,“宜早不宜迟,迟了,就什么都买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