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世東咬咬牙:“我承認,我兒子一直在學校裏都比較霸道,但是他真的沒那麽壞的。”
“被霸淩致死的那個孩子,就那麽壞嗎?你的孩子是孩子,人家的孩子就不是孩子了嗎?人家的孩子死掉了,而你的孩子最多就是做個牢而已。”
“葉千安!你到底幫不幫我?”
白世東忍無可忍,本來他來求江言就已經夠讓他難堪的了,現在又被江言這樣說,他也真的是受不了。
江言當然是不怕他這個情緒的:“現在是你求我,白總。”
白世東咬咬牙,低下了頭:“葉總,我就這一個兒子。而且那件事真的不是他做的,他也是被冤枉的。”
江言依舊盯著白世東。說實話他並不想幫他,如果真的白世東的兒子出事了,那白世東不用攻擊也就自然垮掉了。
可他卻在這個時候不合時宜的想起了呂正堂的話。
呂正堂說:“做事要給別人留一點餘地,也給自己留一點餘地。不要趕盡殺絕。”
白世東繼續說:“隻要你能答應我出庭幫我兒子作證,那我什麽事都可以答應你。”
“什麽都能答應?”
“是。”
江言並不想趁人之危,可該問的事情他還是要問:“假貨的事,是不是你指使的?”
白世東的雙手攥緊了拳頭,他的胸膛劇烈的起伏著,像是在壓抑著某種很強烈的情緒。
終於他點了點頭:“是,是我做的。”
“那你願意去自首嗎?”
白世東猛地抬頭,對上了江言十分認真的表情。
江言笑了笑:“其實你不自首,我的證據也搜集的差不多了,包括你新雇傭的那個人,柱子的口供。當然指向性不強,但隻要善於利用媒體,你就沒辦法脫罪。”
白世東一臉從容,就這樣靜靜的聽著江言的盤算。
“所以,你去自首我這邊會省下很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