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玉濤當然明白湯力強背後的含義。他笑著拍了拍湯立強的肩膀。“老同學你放心吧,犯錯誤的事我可絕對不會做。”
說完他話鋒一轉。“對了,挨打的那兩位同誌在哪家醫院?我得去看一看,要不然我這心裏不踏實。”
湯立強神情也變得嚴肅起來。“可不是兩個呀,紅光商廈的經理杜小天周六就被打了,都在人民醫院躺著呢。”
一聽這話,崔玉濤滿臉的驚訝。
他跳上吉普車,催促司機,趕緊開車走。
甚至來不及跟湯立強告別。
一路之上,崔玉濤的神情變得有些憤懣。
“這幫人太大膽了,連杜小天也打,他們不想要工資了嗎?”
看到他氣憤的樣子,司機小陳說話了。“崔縣長要我說呀,也不能全怪人家,欠我半年工資的話,我也想打人。”
小陳的話讓崔玉濤神情一頓。“小陳你這麽一說我倒是有點兒理解,可是你想過沒有打人能解決問題嗎?如果能解決問題的話,我們把杜小天打死好了!”
小陳一陣沉默,狠狠的按了兩下喇叭。“您說得對,或許這些職工也真的是被逼急了吧!”
小陳的這番話讓崔玉濤想明白了一件事。
是呀,職工是被逼急了。
而合作社很明顯也是在利用職工的這種急躁情緒。
不得不說他們選擇的這個切入點非常的對。
職工們這種焦躁的情緒就像一個火藥桶,一點就著。
大老劉就是那條引線,陳波他們可以說不費吹灰之力就把這個火藥桶引爆。
可是他們卻忽略了大老劉這條引線是最不可靠的。
所以現在火藥桶炸了,紅光商廈跟合作社恐怕是要兩敗俱傷。
崔玉濤來到人民醫院一路打聽,找到了杜小天所在的病房。
推開門,曹秘書還在那坐著呢。
看到他來了,杜小天急忙掙紮著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