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中的回答，這個節骨眼上誰都不可能勸離這位滿懷期待的母親了。
張天靈自知這點，“嗯”了聲後便不再停留，緩步向前。
同時，一道靈力裹挾著他的聲音，鑽進白霜耳中：“如果有緊急情況發生，你趕緊把我媽拉走。”
白霜一愣，再看張天靈時發現他也回望過來。
“噓……別說話，我有把握的。”
白霜麵露不安，但還是用力的點了點頭，她選擇無條件相信這個沉穩到可怕的男孩。
在一片哄笑聲裏，瘦小的張天靈來到桌邊，眼中全無那三位盛氣淩人的青年，隻麵無表情的直視著瓦罐。
封口處，一小段麻繩正以微不可察的速度斷裂，扯成如絲如縷的數條細線。
“可以終止這個節目嗎，我有不好的感覺。”張天靈對身旁的主持人道。
連他自己都知道，終止節目隻是個不切實際的幻想，也沒有足夠的時間抱著瓦罐離開，但他仍不願放棄哪怕一絲希望。
“我說了不算啊，”沒有奇跡發生，主持人漫不經心道，“小朋友你別亂動啊，站著就行。”
“小不點，還沒開始就怕了？”正對麵的男青年道。
“等會記得往桌子底下鑽哈。”
“拉你上來就是增加看點的——看點你懂吧？”
“哈哈哈哈……”
張天靈穩定心緒，抬眼望著三人：“該往桌底下鑽的是你們。”
這話既是反諷，也是忠告。不管他們照不照做，張天靈已經盡到了提醒的職責。
他可不想在危機到來時，為這三人的安危分心。
“誰教你頂撞大人的？”
“小小年紀好的不學，倒學會嘴硬了。”
“戴著麵具是怕哭鼻子被人瞧見吧？”
三人一人一句，串通好了似的夾擊張天靈。
張天靈不僅不惱，反而覺得他們不講武德的囂張樣實在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