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在空中凝固,化为一个个奇异的符号,随即符号拼接出各种形状,还是缓缓旋转。
叶凌天再次用实力,换来众人的惊叹,能在空中画阵,也就是说阵法的载体是道,叶凌天对于阵法的理解,已经超越普通的化神期符箓师了。
“我现在觉得少主能唤醒水月镜了。”一名客卿道,“修真者中符箓师很稀少,化神期符箓师更少,更何况少主是筑基媲美化神的天才,我觉得……”
“不是你觉得,我们都觉得少主能创造奇迹。”另一名客卿急促道,“闭嘴,好好看!”
所有人都静静看着,生怕打扰到叶凌天。
此时所有灵石已经被调动了,堆在一起的灵石以一种奇特的频率共振,散发出五种颜色来。
五种颜色汇聚,注入水月镜之中,灰蒙蒙的水月镜开始变得明亮起来。
“这是祭法宝么,不够吧,听说刚开始把水月镜扛回来的时候,叶家曾经用了数百斤上等灵石祭镜,但是统统失败了。”
有客卿还想说什么,只见叶凌天已经结束祭镜了,空中悬浮的阵法开始起作用,它疯狂旋转,化为一个虚幻的镜子模样,缓缓下降,融入水月镜中。
水月镜闪了一闪,亮了。
真的是亮了,之前水月镜就像是普通的铁镜那样,灰扑扑的照出的人影都很模糊,而现在水月镜就像是一面上好的冰镜,散发出莹莹的光芒。
“原来祭镜之后,要用响应的阵法当做钥匙……”客卿恍然大悟,随即诧异道,“少主他是从哪里得到的知识?”
没人在意他的话,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水月镜上,他们意识到自己是几百年来唯一的见证者,见证水月镜沉睡后的第一次复苏。
叶凌天睁开眼睛,众人发现他的瞳孔一片黑暗,隐隐透出星辰一样遥远的光亮。
“回溯世界上发生过的重大事件,需要太多的阵法和祭祀,但回复昨天的事情,二十斤灵石足够了,给我开!”叶凌天开口,声音低沉,竟然像是在和水月镜讨价还价。
水月镜面闪了一闪,像是叹了口气,它的屏幕亮了。
镜面上显示的,并不是眼前的众人,而是一轮明月悬空,展厅前站着一个铁铸的武士。
这是昨天夜晚的城主府!
“启动了,启动了!”惊呼声传来,客卿忍不住喊出声来,“几百年了,水月镜启动了!”
没人知道他们的兴奋为何,但他们自己知道,自己是历史的见证者!
从今天起,叶府将拥有极高的声望,掌握了水月镜的开启方式,代表着他们会成为三十六城绝对的洞察者,任何人想得到某件事情的真相,只需要来水月镜前就是了。
据说数千年前水月镜的拥有者,直接以此为基础,成立了一个审判组织,专门处理修真界中的破事。
没人注意到,一旁护法的木熙悦,悄悄竖起两根手指。
水月镜突然闪了一闪,又熄灭了。
“什么情况?”客卿们懵了,难道说水月镜果然是坏的?
叶凌天眉头紧锁,他握紧神来之笔,缓缓刻下去。
金色阵法再次浮现,旋转嵌入水月镜中。
水月镜再次亮起光芒,但仅仅是一闪,继而覆灭。
木熙悦流露出一抹肉疼的表情,看向叶凌天,问道:“果然是坏的吗?”
叶凌天摇摇头:“我感觉不像,但水月镜受到了很严重的干扰,我再试一次!”
“要不然算了?”
叶凌天摇摇头,金色阵法启动,这次他从展厅中直接抓出七个法宝,都是玄阶上品的法器:“水月镜前,天道分明,阴阳黑白,唯我独清,众法宝听令,各占金木水火土阴阳之位!”
七个法宝,化为七道流光,以北斗七星的方位占据,散发出各色荧光。
“北斗七星,主攻击……”木熙悦抹了把头上汗水,咬了咬牙,“奉陪到底!”
水月镜开始疯狂闪烁,最终熄灭,重新化为暗淡的古朴铁镜。
叶凌天满头汗水,七个法宝失去作用,缓缓回归原本的位置,木熙悦看着叶凌天,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办法的事情,想开点。”
叶凌天抬头,看到木熙悦眼中的悲伤,那是从心底溢出来的、货真价实的情感,不由得非常感动。
“没想到你这么在乎我的感受。”叶凌天轻轻拥抱木熙悦,“谢谢!”
木熙悦微微一愣,像木偶一样被叶凌天抱在怀中,良久,她两只胳膊轻轻抬起,小心的回抱叶凌天:“不用客气……”
唤醒水月镜失败,叶凌天只能暂且先等张炎的消息,似乎受到了叶凌天的刺激,安保护卫张炎非常努力,将现场的一切都保存下来,甚至去官府请来了破案率第一的王衙役。
庆丰城官府,乃是城主府分离出去的一部分权力机构,当然比城主府要低一级,但身为护卫的张炎,要请来王衙役也着实费了一番功夫。
看了现场之后,王衙役表示一切交给他处理,之后张炎东奔西走,完全沦为了小差,请客喝酒更是不在话下。
叶凌天看在眼中,但嘴上不说什么,只是让账房划给张炎一百两银子,供他使用。
之后的时间,叶凌天把自己闷在房中,中午木熙悦又拎着酒菜如约而至。
两个人饮酒两瓶。
晚上木熙悦又来了,两个人饮酒三斤。
第二天木熙悦又来了,还带来了一个消息:“王衙役死了!”
叶凌天大惊,从窗口一跃而出,速度极快,踢坏了窗框都没有察觉。
木熙悦看着损毁的窗框,轻轻叹了口气,为自己斟了杯酒一饮而尽。
叶凌天很快找到了王衙役尸体所在。
根据护卫所说,发现王衙役尸体的时候,是在城主府的草坪上,当时王衙役还没有完全断气,但也没留下任何有效线索,便很快咽气了。
王衙役的死因和初一一样,胸口多处剑伤,但并不致命,真正的致命一击在咽喉,敌人一剑刺穿了他的喉咙,而后切断了他的颈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