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金战的叹息,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死……死了?”木青青轻声问道。
“没有。”金战摇摇头,很遗憾的语气,“就是吓吓你。”
气氛突然放松了,像是一块融化的冰,有人松了口气,有人笑出声来,木青青更是捡起一块泥土扔向金战。
“行啦,被闹了,看看黄有文怎么样了。”木青青道。
“虽然没事,但一时半会也醒不过来。”金战看了周围一圈,“我记得天青城是个修行阵法的大省份对不对?”
木青青点点头,手里掂着一块泥土,准备一听金战说的不对劲,就随时给他来一下子。
“这次黄兄做的不错。”金战道,“看起来他正在被追杀,而且已经中了一个很厉害的法术,但他用阵法护住了自己,躲过了敌人。”
金战这么说是有根据的,因为很快,金牧从草丛里找出了黄色的阵旗和白色的符纸,它们天女散花一样散落在黄有文四周。
叶凌天向前一步,悄然把阵旗都收了起来,金战看了他一眼:“你要干什么?”
“当然是捡起来。”叶凌天理所当然的说。
“我觉得这么做没用。”金战道,“看上面的灵力波动,只剩下了一点残留,它显然没用了。”
叶凌天点点头:“我不是运气好么,也许会见到两个能用的。”
“呵呵。”人群中有人立刻笑了,白二公子抬起头来,冷冷看着叶凌天,“怎么,咱们的叶少爷觉得这阵旗是能自动恢复的?”
李连灯也跟着白二公子笑了,他点点头:“也许叶家少爷觉得运气好,就能解决一切问题?”
“运气好当然能解决一切问题。”叶凌天站住了,转过头来看着白二和李连灯,“比如我我和你们父亲——也就是凤天城和白夜城的城主,按理说我死定了,但只要我运气好,就一点事都没有。”
“怎么,我们父亲好歹也是炼虚期的大能修士,还奈何不了你一个筑基期?”白二公子颇感好笑,看了李连灯一眼,“只要我们父亲想,两位城主捏死你跟捏死蚂蚁也差不多。”
叶凌天点点头:“硬拼实力我当然死定了,但二位城主的发妻肯定会拦着。”
“为什么?”白二公子冷声道,“就凭你运气好?”
“凭你是庆丰城城主之子?”李连灯冷笑,“你也忒小瞧我凤天城和白夜城了。”
“二位说的都不对。”叶凌天淡淡道,“只是我和二位母亲是老相识了。”
说完他转身往前走,白二公子和李连灯都愣住了,他们都是城主之子,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侮辱,一时间竟然没转过弯来。
“老相识……”是土秋第一个笑出声来,“和他妈是老相识了,这话文雅,我要记下来!”
木青青埋怨的看了土秋一眼,但她的嘴角也含着笑意,不远处张怀梦更是轻轻捂住了嘴,不让别人看到她的表情。
“你!”白二公子第一个发出愤怒的吼声,他整个人瞬间消失了。
与此同时消失的,还有李连灯,初一十五甚至还没反应过来,两个人就同时冲向了叶凌天,一前一后。
而叶凌天似乎被地上什么东西吸引了注意,他弯下腰去,与此同时两到银光出现在他前后——那是白二公子和李连灯分别砍出的剑芒。
“躲得精彩!”金战情不自禁欢呼一声。
两剑落空,白二公子和李连灯同时后退,不给叶凌天进攻机会。
而叶凌天,只是从地上捡起来一小块银白色的东西,“看,我捡到了天青城的银币。”
“额……看来运气好确实有效果。”金战喃喃道,“你是因为捡东西,才避开了两个人的攻击?”
“攻击?”叶凌天茫然道,像是根本不知情,“谁攻击我了?”
土秋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白二公子和李连灯满脸通红,怨恨地看着叶凌天,白二公子的长剑微微哆嗦,而李连灯则从怀中摸出一把折扇。
折扇轻摇,随时准备着再次攻击,而叶凌天已经转过身去了,他看着不远处的一个白色的东西,再次捡起来,细细观赏。
“真不错,天青城的人很有想法,把银子上都刻上阵法。”叶凌天喃喃道,“应该是为了避免遭受抢劫?”
冷哼一声,白二公子再次冲上来,叶凌天扔出了手中的东西,白二看清楚了,那是一枚银币,上面刻着花纹——天青城的小额银币。
“有个屁阵法,休想耍我!”白二怒吼,“以为我会再次上当?”
几乎是条件反射,白二下意识劈开那枚银币,银币在空中炸裂,一团火焰炸开。
那真的是一个阵法,而白二因为惯性,几乎是用脸迎上它,烟尘过后,白二脸上焦黑,像是被炮弹轰过。
“该死!”白二再次怒吼,却看到叶凌天从口袋里掏出来了密密麻麻的银币,数量之多,足够一个营使用了。
白二立刻后退闪开,长剑收回呈格挡式:“你从哪捡来这么多银币,给黄有文搜身了?”
“这是我庆丰城的银币。”叶凌天道,“我习惯性带很多银币出门。
“怎么可能。”白二显然有些不相信,没人会带这么多银币出门,除非他脑子有问题,否则肯定是带金币。
叶凌天干脆自己动手,把一枚银币掰开了,一点碎末掉落下来,银币仍然是银币,没有任何变化。
似乎怕白二还不相信,叶凌天从储物戒指里倒出来大量银币,银光随着哗啦啦的响声,源源不断的流淌在叶凌天脚下,堆成他膝盖那么大的小山。
众人更欢乐了,白二公子愣了半天,冷冷道:“你家里没有金币么,带这么多银币?”
“当然有啦。”叶凌天再次抬手,这次是哗啦啦的金光在他脚下堆积,“金币我也带了很多。”
白二彻底无语,他盯着那一白一金两堆东西,冷声道:“你上辈子一定是穷死的。”
他似乎确定了叶凌天是神经病,便不屑和他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