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這句話放在任何地方，任何朝代都是行得通的。
作為一名初來乍到的新人，看上去又麵嫩的很，讓這些整日被關在養老院中無所事事的成年人起了欺生的心思，也實在是正常的很。
不過，聶光明打不過班德洛，對上薛雷勝負也在五五之數，卻不代表他是個軟柿子，誰都能夠來捏兩下。
“你笑什麽！爺們輸了錢你幸災樂禍是怎麽著？我看你小子是皮緊了！”
領頭的瘦小男子雖然體型不大，嗓門倒是不小，瞪著一雙昏黃的眼睛鼻孔裏呼哧呼哧地冒著氣，似乎聶光明真做了什麽天怒人怨的事情一般。
“我笑，你們這些渣子，明明是狗一樣的存在，偏偏還裝的像個人一樣。”
聶光明把剛買好的東西隨手放到一旁的櫃台上，然後活動著肩膀和腿腳，已經做好了武力解決問題的打算。
“你說什麽，小癟三還敢罵人！”
瘦小男子嘴上吼得厲害，卻沒有親自上前的打算，而是一轉頭對身邊極壯碩的那人道：“老熊，給我幹／他！”
被稱作老熊的男子撓撓頭，憨聲道：“不太好吧，院長說不能……”
“費什麽話！”
瘦小男子惱了，氣急敗壞地道：“替我收拾了他，你欠我的錢就……”
“免了？”
老熊的一雙小眼睛放出了精光，哈喇子都快流了出來。
瘦小男子一怔，心中暗罵：原來你是跟老子裝傻！
“減免一般，小三千塊錢呢，要是在外頭，找十幾二十號人都夠了，幹不幹吧？”
“好嘞！”
老熊大喜，眉開眼笑地道：“瞧我的吧！”
瘦小男子這才覺得滿意，不過想想又有點肉疼。雖然這三千塊錢都是他通過出千在賭桌上賺來的，不過吃進去的東西再吐出來，總是很不自在的。
老熊晃著膀子，臉上滿是輕蔑的神情逼上前來，從聶光明的視角來看，簡直像一堵城牆在移動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