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的膽子很大。”
裴友倫雙目噴火,掌心中燃燒著熊熊烈焰,用低沉的威脅語氣說道。
“客氣客氣,其實我這人膽子很小的。”
聶光明不以為意地笑笑,你要是真打算動手,早就把火球糊我臉上了,跟我說這麽多,還不是動心了?
裴友倫見他姿態如此放鬆,心中略感詫異,他本來就是裝腔作勢。好不容易孫院長手下留情,才能允許他繼續回到宿舍樓居住,如果在第一天就鬧出事情來,不管是出於什麽原因,自己今後的日子都不會好過。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你的事情我也不想知道。”
哼了一聲後,裴友倫抬步就要離開。
“喂,如果我是你的話,不管有什麽樣的原因,都要去見一見她的。”
聶光明的話再次讓裴友倫停住了腳步,他發自肺腑地道:“因為我愛她,所以相信她。”
“兩個人之間隻要把話說清楚,沒什麽不能解決的。”
“你根本不……”
“你先回答我,自從你出了那件事之後,到底跟人家溝通過沒有?”
在聶光明眼神地逼視下,裴友倫緩緩地低下頭去,滿臉的無奈和懊喪。
“就是說沒有嘍?你還真是個人才呢,有句話叫眼見都不一定為實,所以哪怕有萬分之一的機會,我都會聽聽她是怎麽說的。”
聶光明不由地把自己代入了裴友倫的角色當中。如果將來的某一天,他發現尹月夕或者師姐移情別戀的話,肯定會跟對方好好說清楚。
即便結果是自己不想看到的,也總比默默地離開,然後每日借酒澆愁要強上無數倍。
裴友倫的做法,不光是對女方的不負責任,更是對自己的不負責。
“你又懂些什麽,你什麽都不懂!”
裴友倫揮舞著胳膊,氣得大吼大叫起來,手掌中握著的火焰不知道何時已經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