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的馬奎之後,聶光明獨自一人往宿舍樓的一角行去。
馬奎在身後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表情有點複雜。
一方麵出於嫉妒的心理,他希望能讓聶光明吃點小虧,挫挫他的銳氣。另一方麵,他有巴不得聶光明大開殺戒,好好教訓下那幾個凶狠霸道的家夥。
“管他呢,反正是狗咬狗,哪邊打贏了我都開心。”
自我安慰般地歎了一聲,馬奎嘴角掛著譏諷的笑意,搖頭晃腦的回了自己的小超市。
“這犄角旮旯的地方可真夠偏僻的啊!”
聶光明腳程很快,在院子裏一個類似胡同般的小巷子裏,找到了馬奎所說的地方。
一長排的宿舍樓裏,隻有這兒一片因為有豎排的房屋遮擋,隔出了一條狹小的通道,因為沒什麽熟人的緣故,聶光明是從來不曾踏足於此的,因此眼眸四處亂轉,有幾分好奇地四處打量著。
因為三麵環牆的緣故,唯一的通道顯得有些陰暗逼仄,許多包裝袋和樹葉被風卷到了死胡同裏,散落在地麵上到處都是,看上去更添幾分肮髒和破敗。
“院裏還有這樣的地方啊?”
聶光明不由地有幾分驚訝,在他看來養老院裏別的不說,起碼各種製度還算健全,怎麽也沒想到居然離了一百米不到的地方,竟然像換了個畫風似的。
或許是因為環境的緣故,聶光明不免得把此處與黑暗、陰謀等負麵的東西聯係到了一起,隨即啞然失笑。
“人家想幹什麽關我什麽事,我隻管去問問,然後匯報給孫院長就行了。”
抱著這樣的想法,聶光明按著門牌一家一戶的按照順序找去。
養老院裏一直是比較安靜的,許多住戶往往十天半個月也不見得能出一趟門。而經常在外麵活動的,大抵上也就是馬奎那裏的幾個牌友。
剩下的人聶光明不怎麽常見,也不知道青天白日的躲在家裏幹什麽。總之這裏的大部分人都神神道道的,每個人都像藏著什麽天大秘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