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雨茶樓。
確實是高端場所,來這裏消費的都是非富即貴,又有點氣質追求的人。
顧婉清是從朋友那要到的訂座方式,也是第一次來,不知道有這規矩。
否則的話,她說什麽也要把陳雲拉到路邊服裝店裏,換一身衣服再說。
穿著一身地攤貨被服務員攔在門口不讓進,太丟人了。
關鍵是,陳雲還完全沒有覺察似的。
“我哪衣衫不整了?”
陳雲撣了撣身上的衣服,這是一件洗的發白的條紋T恤衫,拋去別的不說,幹淨整潔,還是沒毛病的。
“嗬嗬。”
服務員皮笑肉不笑,目光在陳雲身上轉了一圈,落到陳雲的那雙舊運動鞋上。
這雙鞋子還是陳雲大學時候買的,伴著他度過了風風雨雨,商標都看不清了——本來也是個沒聽過的野雞牌子。
昨天穿著這雙鞋,他跑了趟城郊山區,沾了不少泥土和灰塵,回來後隻是簡單地刷了刷,到外麵落了灰,又顯得髒兮兮的。
“不是我為難你,但我們茶樓裏麵的地板,都是用竹片鋪就的,潔淨無塵,散發著竹子和茶葉的清香,你自己覺得,你這雙鞋踩進去,合適嗎?”
服務員指著陳雲的鞋說。
“合適。”陳雲坦然道。
他風雲天尊要踏足的地方,哪有什麽合適不合適?
隻有他願不願意。
服務員顯然無法體會到這層意思,還以為陳雲是故意噎他,想以此保住麵子。
“總之,穿這樣的鞋,禁止入內!”
服務員死死擋在門口,下了最後的決定。
陳雲抬起頭,視線越過服務員,看向顧婉清。
如果不是考慮到顧婉清在這裏,陳雲早就把這攔路的服務員拍飛了,哪還會在這裏跟他廢話。
顧婉清臉上是羞憤的表情,從挎包裏取出錢包,站在門內,手從服務員身旁越過,將錢包遞給陳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