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雲在一間陌生的屋子中醒來。
四下安靜,裝修簡致,和希爾頓酒店那奢華的總統套房判若雲泥。
木窗的格子外麵,能看到一株鬱鬱蔥蔥的菩提樹。
遠處有悠長的鍾聲緩緩傳來。
空氣中飄著一股淡淡的檀香的味道。
陳雲起身,揉了揉眉心。
沒記錯的話,是法空的師兄將他強行帶上了車,隨後車子一路北行,走了大約一天一晚。
他靈力耗盡疲憊不堪,急需時間來恢複,知道那大和尚沒有惡意,所以沒有反抗。
推門出了禪房。
一個穿著灰色僧衣的小沙彌正在清掃菩提樹下的落葉,忽然見到陳雲出來,愣了一愣。
“請施主稍等一會,我去前麵叫人。”
小沙彌拎著掃帚跑了出去。
不一會便聽得一陣急切的腳步聲。
“陳先生,你沒事吧?”
薛楠率先跑了進來,湊到陳雲身邊,見陳雲麵色紅潤雙眼有神,才鬆了一口氣。
“施主,冒犯了!”
大和尚緊隨而至,聲音好似洪鍾。
他先做了一番自我介紹。
他叫法敬,是法空的師兄。
法空下山遊曆,寺裏擔憂他的安全,便派了法敬在暗中保護。
不料中途被法空發現了。
法空性子倔,不願意接受保護,於是故意往人多的地方鑽,繞來繞去,還真把法敬給甩掉了。
等法敬追上來的時候,已經在羊城。
也就是陳雲見到他的時候。
“陳先生,我把你們在幽魂宗總壇裏做的事給跟他一五一十地說了,可他偏不信。”薛楠道。
“不信?”
“陳施主。”法敬道,“不是我看不起你,主要是那幽魂宗強大歹毒,這麽多年來,寺裏,蜀山那邊也沒少嚐試剿滅,可都無功而返,以法空的本事進去完全是送死……”
他眼珠子一轉,落在陳雲身上,嘴角已帶上一絲輕笑:“總不可能說,是你一個人把幽魂宗總壇給鏟除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