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馬車一騎絕塵,率領著桑塔納的車隊,緩緩地停在了陳少哲所在的平房區的巷道裏麵。
伴隨著平房區長久以來的平靜被打破,不少居民都紛紛放下了自己手頭的事情,紛紛圍觀來看著熱鬧。
“這個陣勢真的了不得啊。”
“這瞎子恐怕是要倒黴了啊!”
大家見到對方如此人多勢眾,都紛紛議論了起來。不過議論歸議論,誰都沒有替陳少哲出頭的想法。這也很正常,他們平日裏就不太看得起陳少哲,又怎麽會為了陳少哲而得罪這幫有錢有勢的人呢。
就在平房區的居民議論紛紛的時候,一道身影,很快走到了一處院子裏,然後對著院子裏有著肌肉的中年人說道:“富貴哥,有一群人闖進了咱們平房區,看上去是要找那個瞎子的茬子了!”
這個名叫富貴的中年人,聽了之後,然後猛然拍桌子,轉身回頭對著自己的女兒說道:“你說的那個幫助過你的瞎子,是不是就是這個瞎子?”
許悠然看著自己的老爸,不由得有著一陣陣的不滿,於是皺著秀眉說道:“許富貴,不許你這樣說我大哥哥……”
許富貴聽到自己女兒直呼自己的名字,一點都沒有生氣,反而是有些愧疚的神色。孩子剛出生不久,自己那時候年輕氣盛,放浪不羈,直接是拋棄了悠然她們娘倆跟著別人到魯台市去混日子去。當然了,在魯台的這些年,他砍過別人,也是讓別人砍過。
他在魯台市什麽事情都幹過,也經曆了不少痛苦。等著自己砍不動的時候,打不動的時候,忽然想起來被自己拋棄在永川縣城的悠然母女。
但是,等著他回去的時候,卻隻是看到了自己妻子的靈柩,還有自己女兒那怨恨的神色。
許富貴當時就感覺心裏被狠狠地紮了一下,他忽然明白自己這麽多年,做的都是錯的。“子欲養而親不待”,其實不僅僅是老人,就連自己身邊的人,如果不去珍惜的話,過了很多年也就變得事實而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