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聽,人言否?!
陳文的這番話剛一出口,台上的趙大師,就猛的呼吸一窒,隻覺得有一口鬱氣哽在胸中,讓他不吐不快。
你個小屁孩兒,當眾跳出來打我老人家的臉……
甚至你不止打我的臉,打完以後,還說這一切都是為了我好?
誰給你的膽子!
大師,終究是大師。
盡管脾氣和普通人相比,顯得要孤僻、冷峻了些,但終非池中之物,不是尋常角色。
隻見趙大師深吸一口長氣,做了個深呼吸,沉聲道:“聽你這話的意思,好像我還應該謝謝你嘍?”
“不客氣!”陳文麵色坦然道。
看到這個今年有沒有二十歲都說不準的小子,居然還敢恬不知恥的跟自己說不客氣,趙大師從鼻孔裏哼了一聲。
“我趙某人,做了一輩子文物修複工作,在這個行當裏,不敢說水準有多高,但最起碼在你麵前,我也應該算是個老前輩吧。”
這話說的有道理,陳文點頭道:“您確實是前輩,我就是一末學後、進,請問前輩……有什麽指示?”
“指示倒不敢當!”
你都準備要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打我的臉了,我還給你指示?
指示個屁!
趙大師嘴角一撇,冷笑道:“這裏的光線還是不錯的,當著我這麽一個老人家的麵兒,你還戴著副墨鏡,是不是有點不太禮貌?還是說,你有什麽隱疾,這張臉不方便見人?”
嘖嘖,真不愧是文化人!
連罵人都不帶髒字兒,說我沒臉見人?
不,我是怕嚇到你!
大師向自己使出了一招唇槍舌劍,陳文想了想,決定勉為其難,回敬對方一招先聲奪人。
所以,他的左手緩緩上抬,扶住了墨鏡左側,笑著對那位趙大師說了句:“大師啊,勞駕麻煩您,注意下我的眼睛。”
“嗯?”
剛開始,聽陳文這麽一說,趙大師一臉的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