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雪的幫助下,沒過多長時間,陳文就這麽像一具即將被解剖的屍體一樣,平躺在了炕上。
他身上隻有兩隻手,是被纏著紗布。
除此之外,一無所有。
剛開始的時候,不論是陳文還是李雪,都很害羞。
但是了最後,或許是看久了的緣故,兩人的臉皮厚度,都比一開始厚了不少。
看都看了,還矯情個啥?
在地上摔了一跟頭,陳文身上沾了不少灰。
再加上他兩隻手受了傷,想自己給自己上藥都做不到。
而這些事,最後當然全部都落在了李雪的頭上。
沒辦法,誰讓現在這棟房子裏,就隻剩下他們這孤男寡女的兩個人?
拿著溫毛巾,把陳文身上沾到的灰擦掉後,李雪終究還是像沒事兒人一樣,好像拿著抹布擦灰似的,把陳文身上那坨她看了以後,就麵紅耳赤的物事,給用毛巾劃拉幹淨了。
“哎……輕點兒雪嫂,這可不是家具……”
“給你擦就不錯了!”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李雪整個人都有點站不穩,兩條腿更是夾得緊緊的。
但不管再怎麽強裝鎮定,她的聲線,依然有些微微發顫,這恐怕連她自己都沒發現。
反複做了幾次深呼吸,手裏拿著藥膏,白皙小手伸出去又縮回來,最後她狠、狠一咬牙,把眼睛一閉,好像趕赴刑場一樣,拿著藥膏就往前一戳。
“啊!”
她這一戳不要緊,倒是把炕上躺著的陳文給疼得差點跳起來。
因為這好死不死的一下,正好懟在他腫起來的部位。
“你你……你沒事兒吧?”
“沒,沒事。”
都已經到了這份兒上,看著自己這兩隻被纏得跟木乃伊似的手,陳文認命道:“雪嫂,你輕點行不?”
“我……我盡量……”
克服了好半天,總算是克服了心理障礙,李雪好不容易,才睜著眼睛,把藥膏抹在了某個她一看就想把眼睛移開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