賊人聽到喊聲,似已知道事不可為,轉過身向著門外便衝。鳳鳴歧大喊著抓賊,在地上抓起了一枚瓷片握在手裏,向對方揮出一拳。賊人反手招架之下,瓷片碎裂開來,鳳鳴歧掌心一疼,想必是被瓷片劃出了一個口子,但是來人也是哼了聲,顯然中了暗算。
但是這人顧不上與鳳鳴歧搏鬥,撒腿跑向外麵,隨即便是連壯的呼喊與仆人的嗬斥聲響起。
再掌起燈來時,已是半個小時之後,曹蓮的臉色陰的像是一汪水,氣哼哼道:“我就不信了!這人是天上掉下來了?敢來我大伯家偷東西,還打傷了歧哥,就算把通州翻個底朝上,我也要把他找出來。歧哥……你疼麽。”
鳳鳴歧手上被瓷片劃了個大口子,關雅竹正在一圈圈的給他包紗布,細心的樣子,讓曹蓮心裏陣陣泛酸。但是誰讓人家是大太太,她也沒有辦法。除了手上這處傷,鳳鳴歧身上也挨了對方幾記拳腳,少不得一會得抹跌打酒。看著關雅竹,曹蓮心裏忍不住嘀咕:還在服孝的女人,給丈夫上跌打酒也不合適吧?
“連壯,一會你留下給我擦點藥酒,讓這孫子很打了幾拳,還真疼。”鳳鳴歧這話,算是釋了曹蓮的疑。她看著滿臉通紅的連壯,又忍不住來氣。“連壯,你平時不是總說自己能打麽,怎麽真遇到事了也不頂用?我還抽了他一鞭子呢,你怎麽沒把人留下啊?”
連壯很是為自己的失職而慚愧,剛才就已經被老爹打了幾個嘴巴的他,現在更是漲的滿麵通紅,低著頭不敢看家裏兩個女人,恨恨道:“那兔崽子簡直滑得像個泥鰍,一抓一打滑,根本拿不住。這人也是夠狠,寧可硬挨我一棍子,也不讓人有抓住他的機會。不過他也落不了好,一棍子加一鞭子,足夠他受的,不躺十天半個月,他的傷好不了。”
“我要的不是他受傷,是要知道他是誰!”鳳鳴歧用那沒傷的手在桌上一拍,把一屋人都嚇了一跳。他的臉色陰沉,聲音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