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可憐的父子倆！真是老天捉弄啊！”姑婆忍不住又感歎了一句。
她活了這麽大年紀，對於生死早就看得淡了很多，隻是心底還是為楊帆父子兩同時遭遇不幸而感到遺憾。
“別這麽說，姑婆，”正一瘸一拐走在前去父親病房的楊帆卻猛地停住腳步，“我不信老天，也絕不服他的捉弄。”
這一刻，他的身子有一股淩冽又剛強的氣息爆發出來，讓眾人呼吸一滯。
“楊家這下子就完了！誰能想到呢？楊老和楊少這麽倒黴，病的病入膏肓，傷的成了殘疾，還都住在咱們醫院，怪鬧心的。”一聲裝模作樣的感慨從前方不遠處傳來。
大家眉頭一皺，楊帆跛著腳最先走過去，腳步聲輕微。
走近之後才看到，這裏是值班室，有三個值班醫生正在閑聊，其中一個楊帆還認識，正是外科主任徐兮顏。
而之前說話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男醫生。
聽到男醫生感慨的徐兮顏眼底露出一絲的不讚同，“劉醫生，楊老和楊少是什麽人，可由不得你在背地裏議論。”
“主任，我沒那個意思，”主任發話，劉醫生縮了縮頭，知道徐兮顏總是一本正經，他也不想得到他的回應，而是軟軟地辯駁了一句，拉上旁邊另一個女醫生，“我隻是為醫院擔憂而已，不信你問方醫生，現在整個醫院的人都心情沉重呢！您也知道，楊老的病已經是那樣了，在哪個醫院都一樣，但他要是死在咱們這兒了，那後果，連醫院領導最近都開始吃不下睡不著，差點沒一起病了。”
方醫生聞言點點頭，“之前那個楊少不是還說他們家有死人保姆和醫生嘛，還不如幹脆接回家去，嘴上說著嫌我們醫院照料不好，又送了過來。”
充滿怨氣地抱怨著，劉醫生見自己得到了共鳴，更加肆無忌憚地道諷刺道：“就是啊，不過他現在還落下了殘疾，真是活該，就那惹事勁兒，上次差點沒把咱們醫院給拆了，好多病人都被牽連了，他要不是有那身份，估計早就被抓警局裏去了，終身被我們醫院拉入黑名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