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醒过神来,就啊了一声。大概是这一声叫得有点大,竟然把伊铃吓了一跳。
看到我回过神来,她才在自己是胸脯上拍了拍:“你刚才跟丢了魂儿似的,一动不动,可吓死我了。”
刚才肯定是我想这件事想得太出神了,所有才会跟呆了似的,她这才被吓了一下,于是我喃喃说了一句:“我刚才在想事情,所以走神儿了。”
见我没事,伊铃这才说道:“哎,小帅哥,我可要下班了,你在这慢慢想吧。”
现在,整件事情的脉络已经很清晰了,肯定是中山装制造了一连串的诡异事件,让我上当。
然后在我最无助的时候,他冒出来充当救星。设计这么一个天衣无缝的套儿,那我肯定上当啊,然后他再伺机害我。
这厮的用心真是太歹毒了,想到这里,我恨恨地咬着牙,心说别让我再碰到,不然非弄死他不可。
其实我那个时候该好好想一想,如果中山装是鬼,他已经死过一次了,不可能再死了,所以就算真的再遇到,我拿他也是一点法子都没有。
我就这么着恍恍惚惚地,在电梯里面又待了一个多小时,直到头明五点来钟的时候,这会儿是黎明前最黑的那段时间,也是人最困的时候。
我正有一下没一下打瞌睡的时候,被闹铃振了一下,我迷迷糊糊的就醒了。
这会儿正是五点整,一个小时运行一次电梯的时间到了。
我一边让电梯运行起来,心里一边问候后勤主任陆小川的全家,这他妈都会半夜了,整个医院里除了急诊,连他妈夜班护士都睡了,我还得空着电梯上下晃**,这不纯粹有病吗。
看着电梯的数字从一不断往上蹦,想到我还在在十九层停一下,心里就一个劲儿的犯嘀咕。
这几天我遭遇的事情,都或多或少的跟十九层有点关系,那真是个是非之地,难怪之前陆小川不让在这里上下人。
我嘴里嘟囔着,眼见电梯里的数字从17变成18,再次变成19,我心说倒霉这辈子,等完了这事儿,死活不再开电梯了。
正想着呢,电梯已经滑到了19层,叮的一声停了下来,门分左右,一张血嗤呼啦的脸一下子就贴了进来,眼睛怒睁着,一大半都是眼白,几乎看不到眼珠子,看上去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刚才我还有点迷糊,被这张脸一吓,浑身的毛都炸起来了。我的心扑通扑通的,差点没从腔子里跳出来。
我被吓得,身子木了一下,随后就反应了过来,赶紧伸手按键关门。
可是这个时候,那张血脸已经挤了进来,后面还拖着一个黑乎乎的身子。
我近乎本能地一脚踹了出去,心里狂吼,老子他妈踹死你!
这是恐惧撩起来的愤怒,没有原因,也不需要理性反应时间,所有动作完全都是本能。
眼见我那只脚就要踹到血脸身上的时候,他一伸手啪的一下抓住了我的脚底。
血脸的手把劲儿很大,在他一抓之下,我倾尽全力踹出去的一脚,竟然没有任何效果,生生地被他给攥住了。
血脸一攥之下,力气用的很足,我就感觉脚骨一阵生疼,正要呲牙骂娘的时候,血脸的那只手猛地往前一推。
我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后倒了过去,咣的一声,撞在了电梯墙上,顿时就觉得骨头都快断了。
随后,血脸的整个身子就进了电梯。他钻进来之后,第一反应不是朝我抓来,而去关电梯门。
钢门眨眼关上,电梯随之运行起来,而我就同那十九层上来的东西,独处在这个密闭空间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