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999年7月17日,20時41分。
廣州海珠區一處大排檔內,張誌清和王達添正在喝著啤酒,他們啤酒不過喝了三瓶,桌麵上煙灰缸內已多了五六個煙頭。
張誌清道:“你抽煙猛了很多。”
王達添笑道:“是啊,現在一天差不多要兩包。”
張誌清道:“沒應酬的時候少抽點。”
王達添道:“這不是習慣了嗎?”
張誌清道:“是壓力太大吧?”
王達添想了想又點燃支香煙道:“壓力其實早就習慣了,就是最近比較煩。”
說到這他突然輕輕哼唱起來:
最近比較煩,比較煩,比較煩。
總覺得鈔票一天比一天難賺。
朋友常常有意無意調侃,我也許有天改名叫周轉。
最近比較煩,比較煩,比較煩。
陌生的城市何處有我的期盼,
揮別了家鄉的夥伴現在的我更覺得孤單。
最近比較煩,比較煩,比較煩。
我夢見和飯島愛一起晚餐,
夢中的餐廳燈光太昏暗,我遍尋不著那藍色的小藥丸。
他的嗓子並不好不時走調,唱到這自己都忍不住笑出聲。
張誌清道:“是因為建國讓你做手機那塊的事嗎?”
王達添輕歎口氣道:“這事我倒沒什麽想法,至少銀升的股份還在,新公司的股份還多了一倍,建國分錢也不會虧待我們,去年銀升按協議賺得比丁琰灝那小子多了幾倍,可建國把原來協議上該他拿的其中三成拿出來全分了,連電腦城加上德迷科技都得了不少好處,丁琰灝也就死心了。”
張誌清心中一動道:“什麽是丁琰灝死心了?”
王達添掐滅手中煙頭拿起啤酒杯,對張誌清道:“張老師,你是我王達添的恩人,我一輩子都領你的情,今晚我和你說的話你能保證不和任何人說嗎?”
張誌清舉起酒杯和王達添碰了下酒杯,道:“我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