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痛了吧,怕了吧,是不是希望能够马上离开这里?”老者笑道。
“我是想出去,不过跟你订立契约,绝对不可能。”我果断回应道。
“没关系,我不急,好戏还在后头,这次只是一到小菜而已,后面还有更让你痛苦的。”说着,老者骤然严肃,道:“你一只小老虎,牙还没长齐就敢跑到汕阳城,纯粹就是送死啊。”
“我不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若是嘲笑够了就给我出去。”我不爽道,这段时间里,老者来找我不少次,每次都劝我订立契约,这个要求我是不会答应的,至少,在我的符箓失败之前,我不会低头。
“听不懂没关系,但我要告诉你,抓你的人现在正准备做一件大事,若是出去晚了,会后悔一辈子的。”
“别在这里吓唬人。”我冷哼一声。
虽说表面上我的态度很坚决,但老者最后这句话令我不由得担心,他们拿我的照片,究竟要去干什么呢?
时间又过去一天,我睡了一觉后,睁开眼,感受身体的变化,刚动了一下,顿时痛的我倒吸一口冷气。
完了,比昨天还痛,我咬着牙艰难坐起来。
单单是起床这个动作,后背都冒处汗。
可恶啊,我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或许是信念在支撑,颤颤巍巍地进了厕所,拿出昨天画的符箓。
四张,不够,我再画,画到把你们烧成灰烬。
咬破指尖,按在纸上,一下,两下,三下。。。。。
我把自己关在厕所,不知道过去多长时间,等到终于坚持不住,停止画符时,地上摆放着符箓多达十三张。
看着每一张纸上的血迹,心中极度害怕,担心会不是失血过多死亡。
画完符纸,还没使用就失血过多死去,好不值得啊。
将符纸藏起来,随后出去睡一觉。
身体和精神都到了极限,纵然想法再多也无法施展。
等我再次醒来时,发现桌上摆着两份饭菜,又看了时间,还有两小时又要送饭过来。
没有在意睡了多长,只知道这一觉睡得好爽,身体恢复的更是不错。
狼吞虎咽的吃光饭菜,然后跑到厕所,拿出十三张手写的符箓。
敢用棍子打我,看我不把你烧死。
报复心极强的我赶紧布置起来,将符箓摆放在各个位置,组成一个阵法,而我坐于阵眼,以人为眼,以自身阳气来启动法阵。
消耗阳气会造成什么后果,我不知晓,或许讨命鬼会出现,但我想不了太多,唯一的想法就是逃出去,不单是为了我,还有他们。
法阵就设立在门后三米,是尸魁送饭的必经之路,我盘腿坐于其中,看着墙上的时间,静静等待。
时间到了,当秒针到达十二点的方向,门外准时发出响声,听到动静,我整个人绷起神经。
尸魁进来了,她朝我走来,和之前预想的一样,没有因为我挡住路而改变路线。
三米。。。两米。。。。一米,当它的双脚踩在我的法阵范围内,我睁开双眼,双手掐诀。
“升阳阵,开!”
刹那间,我释放身上所有阳力,周围摆布的十三张用鲜血画成的符箓骤然亮起,血色的光芒笼罩下来,编织成一根根赤红丝线。
丝线穿过尸魁的身体,肉眼可见它的被穿过的地方冒出黑烟,僵硬的身体轰然倒下,张开大口发出无声的哀嚎。
她挣扎着要爬起,一根根红线陆续穿过它的身体,将它牢牢固定住,只要在法阵内,迎接它的只有死亡。
磅礴的阳力没有给它任何残喘的机会,侵蚀着身上的阴气。
尸魁与怨灵同理,都是靠阴气炼制而成,遇到阳力,等于遇到了克星。
法阵结束,我双手撑住地面,看着倒在旁边的尸魁,已然被警花的干净。
是谁炼制这具尸魁,居然消耗了所有的阳力才将其彻底解决。
尸魁没了,我自由了,撑起疲惫的身子,往出口处走去。
忽然,一道阴风吹来,我被撂倒在地上,突然的转变,大脑出现死机。
难不成还有别人?
缓过来抬头一看,只见老者站在门口,朝我发笑。
“没想到你这臭小子还有这本事,连尸魁都不是你对手。”
“你和他们是一伙的?”我问道。
“怎么可能呢,抓你人的是李合,我的仇人也是李合。”
“那你干嘛不让我离开?”
“还不是契约的事,我说过,只要你跟我订立契约,我就让你离开,不然,就算你干掉尸魁,我也会阻止你。”
这老不死的究竟是站在哪边的,一会儿说仇人是李合,一会儿又不让我离开。
他这是借刀杀人,硬要我去杀李合啊。
“我说了,订立契约,绝对不可能。”
“那你就别想出去。”
我靠着床子边,死死瞪着这老头,要不是我现在虚弱的很,怎么也得弄个阳束给你尝尝厉害。
局面成这样,我无话可说,这老头实力不弱,当前状态根本不是他对手。
我思量再三,先休息一下,再想想办法。
老者并不想让我休息,张嘴道:“你知道外面发生什么事了吗?”
“老头,你想忽悠我是吧,我不吃你这一套。”我冷笑道。这老头的嘴遁又不是第一次见识,就会忽悠。
“我告诉你吧,现在你的师傅正跟李家的少爷在一起,不久后,你师傅就会玩弄了。”
“老头,你放屁也该有个逻辑,我师傅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吧?”
师傅是谁,神女,就连范秉都不是对手,岂是一个什么少爷能够应付的来,搞不好被反杀了。
老者呵呵一笑,指向尸魁,道:“你忘记了那天被它打的时候,有人在拍照吗?”
“李合是李家的人,而李寅则是追求你师傅多年,逼得你师傅离开自己宗门,来到省城的李家大少爷。”
“他利用神女护徒的弱点,拿着照片威胁,此时神女正在去找李寅的路上的,再过不久,她就是李寅的女人了。”
老者的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狠狠劈在我心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