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強看了一眼在一邊的記錄和沙沙響的錄音機,又與一邊的監察局長對視了幾秒鍾,見監察局長點了一下頭,汪強又問:
“省礦產管理局批準大平銀礦的批文是怎麽搞到手的?”
“是祁貴通過省上一位領導給特批的。”
“是省上哪位領導?”
“我已對天發過誓,決不出賣朋友。”
“那好,請你說明,給這位領導送的錢一年是多少?”
“一百萬,
“是石金山送的嗎?”
“不是,是我送的。”
“石金山知道你把這筆錢送誰了嗎?”
“他不可能知道。”
“為啥?”
“我們有規矩,不該知道的事情,誰都不準問。”
“毛二升,你已經告訴我們了,省上這個領導是誰。”
“我沒有。”
“我們到省礦產局一查,不就清楚了?”
“你們查不出來的,他可是比誰都聰明。”
“哼!聰明反被聰明誤,這話的意思你該明白吧?”
“明白。”
“好吧,你把石金山送禮的次數、數量,還有存哪、放哪了全都寫出來吧。”
“放哪、存哪了,我不會告訴你們的。”
“為什麽?”
“交出來是死,不交也是死。我為什麽要自找麻煩呢?”
“你去寫吧。”
兩名武警把毛二升帶了下去。
汪強把審理室主任劉雲叫進了辦公室,放下了手中的材料說:“怎麽樣?石金山交待了些啥情況?”
“汪書記,石金山交待的情況和毛二升、強永泰他們交待的幾乎是一個樣,省上這位領導是誰,說隻有毛二升一個人知道,問他,你猜測是誰,他說如果是猜測的話嗎,可能是……”
“是誰?”汪強問。
劉雲走過去把門鎖碰上後,輕輕地說:“馬副書記。”
“他在供詞上也是這麽寫的?”
“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