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淩晨，省城下了一場透雨。在人們上班的時候，雨已經停了，大街小巷漂浮在異常清新的世界裏，給人一種清爽痛快之感。這一天，又是一個萬裏無雲的豔陽天。
早上剛上班，於波就去了省委辦公樓東邊的省紀委小會議室。他來參加省紀委、省公安廳的聯席會議。
省紀委書記司馬克見馬炳到了，把手中的材料整了整，輕聲問：“開始吧？”見馬炳點了點頭，司馬克喝了口水，清了清嗓子說：“今天開一個小會，主要是新城市群眾反映的市委領導賣官鬻爵、行賄受賄、國有資產嚴重流失的問題，還有關於新城市‘5?18’爆炸案的事待會兒公安廳楊力廳長談。”
於波看了一眼馬炳，後者在筆記本上記著什麽。
司馬克繼續說：“關於部分群眾的來信，紀委已經複印並把複印件交給了於波同誌。於波同誌不僅是省紀委的副書記，而且又是新城市的新市委書記。我的意見是，這事由於波同誌來定，是省紀委派出工作組呢，還是以你新市委為主省紀委協助査。如果同意省紀委派工作組，你就點兵選將和你一塊兒去新城。如果同意後者，就由你新市委去查了，一旦有問題省紀委再派工作組。按慣例，群眾舉報的是市委一級領導幹部，應該由省紀委來查處。可是一來於波同誌是新市委的書記，我們省紀委應該尊重你的意見；二來你本身就是省紀委的副書記，你辦案就是代表省紀委辦案嘛！”
於波翻著手中沉甸甸的群眾來信複印件，心情一陣激動。陳剛真是高明，他早就料到馬炳不會去真查新城群眾反映的這些問題的。所以才讓新市委悄悄介人、掌握證據，然後派人下去。
……省委雖然分工省紀委由司馬克分管，今天，馬炳又是代表陳剛來的，所以，司馬克就誤認為馬炳的意見就應該是陳剛的意見。於是，司馬克接下來就說出了馬炳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