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抗戰

27.受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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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雪顏被帶到了警察廳,佐藤命令葛蘭山對杜雩顏進行審訊。葛蘭山和幾個憲兵、警察把杜雪顏推進了一間審訊室。杜雪顏掃眼一看,一顆芳心頓時劇烈地跳動起來,因為她看到,審汛室裏不但有用來捆綁人的鐵架、老虎凳、吊環等,還有皮鞭和烙鐵。在牆壁上,居然還裝著一個整流器,那是用來實施電刑的,還有一些她從未見識過的刑具。所有這一切,都讓杜雪顏感到恐懼。佐藤見狀,笑眯眯地說:“曹夫人,我和曹君是好朋友,我很欣賞他。因為,他是我們大日本皇軍的朋友。你如果也是我們皇軍的朋友的話,像這些刑具——”說著用手指著各種刑具:“都不會用在你身上,看你如此漂亮、優雅的身姿,如果把這些東西用在你身上,我也是於心不忍哪!”

佐藤說著,慢慢地走到了杜雪顏跟前,和顏悅色地問:“曹夫人,關於電台,你怎麽解釋?”杜雪顏平靜地答道:“佐藤先生,電台是我公公的。”葛蘭山凶神惡煞般地大聲喊道,“什麽?是你公公的?難道曹會長會是共產黨?”

“你的,一邊的坐下,不要說話!”佐藤向葛蘭山擺擺手,又問杜雪顏道:“曹夫人,你說清楚一點,曹會長的,那他要電台幹什麽?”

杜雪顏緩緩說道:“這是一部商業電台,是我公公讓我從上海帶到佳木斯來的,他現在把生意做得很大,需要和全國各地的商人聯絡。剛才我發電報,是和山東的一個皮貨商人聯係生意。”

“噢?曹夫人,你可不要亂說,我們會去調查的。”佐藤眉毛一揚。

杜雪顏早就胸有成竹,現在佐藤這麽說,實際上已經明白無誤地告訴她,他們隻發現了她正在發送電報,但至於發給了什麽人,電報什麽內容,他們是不可能知道的。於是,她麵不改色心不跳:“佐藤先生,我說的句句是實。如果你不相信,可以找我公公調查。”葛蘭山見佐藤對杜雪顏態度柔和,唯恐錯過了這個打擊曹子軒的機會,便在一旁惡狠狠地說:“電台都是熱的,這就說明,你正在給共產黨的抗匪發報!”杜雪顏看都不看葛蘭山一眼,扭頭看著被一個憲兵提來的電台說:“佐藤先生,您如果不相信我的話,也可以問問小泉清穀先生,他前天還在教我發報技術呢!”“對,小泉先生也剛剛給我提起過,所以,我才對曹夫人如此客氣。”佐藤在椅子上坐下來,“不過,你還是不能走,我們把你抓得如此突然,曹弘毅不會知道,你剛才在和什麽人進行聯絡。我現在就去你家,問問曹會長,看你說的話是真是假。”杜雪顏淡然地說:“佐藤先生,您請便!”雖然如此說,杜雪顏也心中沒底,她不知道曹子軒有沒有忘記她說過的話,如果他沒有按她交代的去做,那自己就徹底完了。佐藤對葛蘭山說:“葛君,你寸步不離地看著曹夫人。我們去去就來!”說完,他就帶著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