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嘉謨在酒樓中待了半日,終於等來好消息:受傷的那個孩子沒有性命之憂了!
他忙推開酒盞起身去看,卻見楊嘉臣已然抱了孩子上來,後麵跟著重霞。
“大哥,他怎麽樣了?”楊嘉謨問。
楊嘉臣上前把孩子放到地上,咧嘴笑道:“你們看。”
楊嘉謨矮身蹲在孩子跟前,逗他道:“告訴叔叔,你叫什麽名字?”
孩子長著一雙濕漉漉的大眼睛,就像一隻受到驚嚇茫然慌張的小鹿,臉上的鞭痕已經上過藥,因為母親舍命保護,他除了驚嚇過度還沒有恢複過來,身上其他部位的傷口包紮處理的及時,總算是撿回了一條小命。可是,他的母親卻再也回不來了……
看著麵前可憐無助的孩子,再想到那位大嫂,楊嘉謨依然悲憤難抑,但自己到底能力有限,所能做的也不過是幫他找到了一個還算可靠的依賴,希望他的未來可以在那個人的保護下平安順遂,他就滿意了。
不忍心讓這麽小的孩子再受刺激,楊嘉謨盡力綻出一個溫柔的笑來,溫和道:“叔叔問你,叫什麽名字呀?”
孩子盯著楊嘉謨看了半晌,突然像是受到了什麽刺激,驚恐叫了一聲便轉身撲進了重霞懷裏,再也不肯麵對眾人。
楊嘉臣無奈,給楊嘉謨解釋道:“他自己說叫小豆子,今年五歲了。唉!我還以為這就好了,看來是白高興一場。”
楊俊在一旁看到了全過程,聽楊嘉臣這樣說便問重霞:“到底是怎麽回事?”
重霞安撫著小豆子,歎口氣回道:“身上的傷痛好治,但心病難醫,隻怕他這輩子都未必能徹底好起來,現在這樣已經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怎麽做才能讓這孩子徹底恢複?”楊嘉謨詢問。
重霞看了眼楊俊才緩緩道:“這個恐怕隻能靠他自己了,隻有自我戰勝內心的恐懼,才算恢複。但是,徹底恢複的希望很渺茫,他母親的慘死已經給他留下了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