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來到酒樓二層,一番推讓之後各自落座,楊嘉謨還沒有坦承自己的身份,楊俊和鄭三彪便推楊嘉臣坐了首座。
楊嘉臣雖年長,但楊嘉謨是楊府嫡長孫承襲著祖上指揮僉事一職,即便是被褫奪了世襲軍職,可他原來憑軍功升遷到三品衛指揮使,乃是楊府不世出的青年才俊,往後更是楊府的繼承者,未來的楊氏族長,自己也早就習慣了這個弟弟的聽調,便為難著不願意坐首座。
楊嘉謨了解伯兄所想,在還沒有公開自己是誰的情況下,他便是“楊二哥”,理應守禮對兄長尊敬。於是,他在楊俊和鄭三彪不注意的空檔向楊嘉臣使了個安心的眼神。
既是楊嘉謨認可,楊嘉臣隻得勉為其難地坐下,隻是想不通他這個兄弟為何到現在還不肯報出真名實姓,便頻頻以眼色詢問。
兩兄弟你來我往在那裏打眼色,早被眼尖心細的楊俊發覺還不自知。等菜都上齊,楊俊望著楊嘉謨兄弟笑道:“二位哥哥遠道而來,難得與我又是一脈相承的親族,有什麽話不能放在人前說還用眼風交流,看來是不拿我當兄弟,更不拿鄭大哥當自家人呐!”
鄭三彪也是個外表粗放其實內心細致的人,見楊俊挑破便也好笑道:“啟民賢弟說的對,論理咱們都不是外人,若不是了不得的隱私話題,倒不妨明著說一說,不一定我們還能幫得上忙呀!”
楊嘉謨苦笑著望了一眼伯兄,用早知會這樣的表情示意楊嘉臣對二人解釋。
楊嘉臣無奈,起身向鄭三彪和楊俊拱手道:“二位,我兄弟席間失禮了,但請海涵。”
楊俊眯眼笑道:“哥哥先別忙著賠禮,還是說說你和明宇兄的真實來曆吧!總不至於到了現在還瞞著,讓我們一直猜謎下去呀!”
“這個……”楊嘉臣為難地看向楊嘉謨。
楊嘉謨見狀也站起身,歎口氣道:“鄭大哥,啟民,其實我們兄弟的事情並無不可對人言的隱秘,不過是我還存有幾分心結才沒有及時相告,說出來隻恐掃了兄弟們的雅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