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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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琳這才意識到白勝鵬情緒不對了,趕緊調整了語調,重新憋出甜膩膩的嗓音說:“唉呀,什麽工作不工作的,還不是您白局長一句話的事。”

同樣一句話,加了兩個感歎詞,換了不同的語調說出來,卻又有了一番不同的意味。這回白勝鵬沒再生氣,反而覺得心裏麻酥酥的受用,緩和了語氣說:“話可不能這麽說……”

“就是這樣的嘛……”關琳搶著說,“白局長高水平,高素質,您看人準沒錯的,您說誰行,誰就行。”

白勝鵬說:“小關哪,你在電視台也有幾年了,你的能力我會不清楚嗎?這次是個意外嘛!”

關琳說:“我們做下屬的,吃點苦受點累都沒關係,隻要領導知道我們在踏踏實實的工作就行。”

白勝鵬說:“我知道為了這次活動你做了不少工作,雖然最後上的不是你,但你所做的努力是有目共睹的……”

白勝鵬還想說點什麽,聽見話筒裏傳來奇怪的嚶嚶聲,仔細一聽,原來是關琳在哭了。關琳用了一種表演式的哭腔,尖細著嗓子說:“謝謝白局長的肯定,有您這番話,我累死也值了。”

白勝鵬皺了皺眉,極盡所能地拿出男性此時應有的溫柔,輕聲安慰說:“什麽死呀活的,瞎說什麽?快別哭了!我們在金星賓館聚餐,你也過來吧。”

關琳說:“你們工作小組聚餐,我不方便去吧。”

白勝鵬說:“這有什麽不方便的?你也是小組中的一員嘛。你為這次活動出的力,可不比別人少。”

這話說到關琳心裏去了,她稍微客氣了幾句,就興衝衝的答應了。

關琳翻箱倒櫃塗脂抹粉折騰了大半個小時,在鏡子前扭來扭去照了半天,這才挺著高傲的胸脯鬥誌昂揚地出了門。

乍見關琳,陳婉淩不由地倒抽了一口涼氣。隻見她身著一襲酒紅色麂皮吊帶長裙,披著雪白兔毛大披肩,一半**裸在外麵,深邃的乳溝間埋藏著一顆璀璨奪目的玻璃球,球體隨著呼吸的帶動有節律地上下滑動著。這身打扮留給陳婉淩的印象既不是美,也不是醜,而是一個與審美毫無關係的感覺——驚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