競崗

二十一、朋友賀喜爽口齋,智者醉眼論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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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的已經成為曆史,不管別人說什麽,日子繼續得過,文章也繼續得寫。倪布然把他在文化研討會上的發言稿改寫成了一篇論文。因為這與中國文化研究有關,他想最好讓孔佰文看一看,聽聽他的意見,然後再行修改後發給雜誌社。他看看表,離下班還有個把小時,就把稿子拷貝到U盤上,到打字室打印了一份,給孔佰文打了個電話,就去孔佰文那兒。

孔佰文的辦公室空間很小,調研員嘛,對一個閑單位的閑職來說,可有可無。有間辦公室,總比沒有好。他的研究會沒有任何經濟來源,故爾沒有自己的辦公場所,他這個主席也就沾沾他這個調研員的光,擠在一起,湊合一下得了。

倪布然進去,屋子堆滿了書報雜誌。孔佰文把堆在地上的書報雜誌挪了挪,給他挪出一個地方,搬了把椅子讓他坐。他坐下來。把那份文稿拿出來,遞到孔佰文的手上,說:“你給看看,指點指點。”

孔佰文接過文稿隨便翻了幾頁,笑笑說:“出自老弟你的手,我就不好意思‘指點’了。如果不急,倒是放下來,我好好拜讀拜讀。”

倪布然也笑笑,說:“咱倆之間就不客氣了吧。直來直去,有什麽說什麽。”

“誰說不是呢。”孔佰文說,“你看我這地兒也小,兄弟從北京回來,還沒有向你道賀呢,找個地方喝杯喜酒,如何?”

倪布然沒來得及回答,他的手機響了,一看,是梅雪的。他看一眼孔佰文,摁下接聽鍵,問了聲“你好。”

“你好,”那邊說,“這會兒幹什麽呢?”

“在佰文先生的這兒,請教先生呢!”倪布然調侃道。

“是嗎?”那邊說,“祁連山回來,一直想請你坐坐,總是被這事兒那事兒給攪了。怎麽樣,現在成名人了,肯不肯賞光,喝你一杯喜酒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