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頭假借付楚名義,輕而易舉抓了瑤蠻東洞主李木養,甘長青像得到寶貝一樣,沒關進監牢,把他秘密囚在官軍軍營的地窖裏。哪知,他親自審訊了木養多次,好話壞話說盡,各種刑具用完,木養像木頭菩薩一樣,怎麽也撬不開那張緊閉的嘴,沒有得到半點瑤蠻實情,甘長青大失所望。他忽然想起了另一件事,嘿嘿一聲冷笑:“好!”
和瑤蠻的東衝洞口戰鬥申達假塘報,武昌府已將黃蓋湖水匪犯通城縣境報知了嶽州府,若不與臨鄉知縣坐實,說不定哪天就會穿幫,謊報軍情可是死罪呀?再則,臨鄉在龍窖山西北山下,縣衙一定掌握了不少瑤蠻情況,正好去試探試探。再說,若是能挑起臨鄉縣兵在龍窖山北與瑤蠻打起來,山南他就趁機動手,兩邊夾擊瑤蠻,攻取瑤府豈不是件易事?於是,他決定親自到臨鄉縣衙走一趟。
“好好好!”知了通城駐守官軍六品軍師要上門來訪的稟報,臨鄉知縣六朗好興奮。他主事臨鄉五年了,近日,正與縣兵頭領商量,元軍南下,水匪內亂,縣衙如何應對?前些天,嶽州府轉來武昌府關於黃蓋湖水匪到通城臨鄉縣界作亂的通報,他覺得很蹊蹺,水匪怎麽可能如此大規模到一個不毛之地,且遠離他們立足的水域去,和通城官軍作戰呢?但他更不懷疑駐通城官軍敢謊報軍情。如今,這不正是一個了解印證水匪實力的好機會麽?多年來,這夥水匪專與官府和地方豪強作對,六朗數度想剿滅他們,苦於手裏沒有足夠兵力,不得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水匪看著看著坐大了,成了六朗的心病。說不定哪天,不是元軍就是水匪,或兩方一道來取他的命。
“快請軍師到前廳相見。”六朗吩咐送帖的衙役,忙整理衣冠,急步向前廳走去。一見客人,就撩起官服跪下,口裏念著:“軍師大人到來,有失遠迎,罪過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