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無月的冬夜,軍營在高懸風燈微光的映照下,一片死寂,巡邏隊偶爾走過的腳步聲,讓人更增蕭索感。一陣江風吹過,帶來襲人的寒氣,讓放哨的洪福宮軍士瑟瑟發抖,大家見周圍一片平靜,都心照不宣地找背風處躲避寒風。巡邏隊也明顯降低了走動的頻次。
三更過後,軍營更加地寂靜。這時,一隊巡邏兵踏著整齊的步伐,從軍營左側往轅門而去,轅門前兩個守門兵卒見巡邏隊過來了,強打精神站直了,等巡邏隊走過,又再次懶散下來。
這時,走在巡邏隊最後的一個巡邏官,突然悄悄脫離隊伍,轉眼來到守門兵卒近前,一出手,便點住二人的昏睡穴,看武功身法,此人顯然絕非普通巡邏官。那兩個守門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就人事不知,有一人身子一僵,就此靠在了門柱上?另一人身子一斜,就要倒下,那 “巡邏官”迅速出手,扶住了他,把他也靠在門柱上,遠遠看去,兩個守門人仿佛仍然在門前站崗。
那 “巡邏官”從守門軍卒腰間取下鑰匙,很快把轅門打開,再虛掩上,確認營內沒有動靜,往外就走,彎彎曲曲繞開陷阱。那人正走著,突然聽到有人問:“誰?口令!”原來是埋伏在附近的暗哨發現有人走近,開口詢問。
“混賬,是我!”出門的 “巡邏官”悶吼一聲:“你這裏幾個哨位,人都死哪裏去了?”
“哦,哦,”那暗哨顯然還沒有搞清對方是誰,但從軍營內出來,聽口氣應該是來查崗的大人,不敢造次,站起身,壓低聲音回道:“回大人,我們這個方向有五人,我是伍長,我的左右各有兩人,就隱藏在不遠處。”
“把他們都叫了過來,我有話說。”“巡邏官”命令道。
“好嘞。”那伍長剛要轉身,似乎想起什麽,又道:“恕小的眼拙,不知道您是哪位大人,可否見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