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世勣、李靖和司馬羅、楊瓊伉儷在萬壽古鎮旅店告別後,先行離開。
司馬羅和楊瓊送走二位師長,返回客房,欲褪下吉服,換便裝出行。楊瓊道:“大哥,為了行走方便,我還是換上男裝吧。我原來的衣服已經髒汙不能穿,大哥的衣服也有破損,我們去街上買兩身新衣,可好?”
司馬羅笑道:“無妨,幸好我的行囊沒有丟,還有衣服可用。”他說著,從房間找出一直隨身攜帶的包裹,麻利地解開了。包裹裏整齊擺放著幾件衣服,他從裏麵取出一件素色錦袍,遞給楊瓊,卻正是兩人在建康城外李家崗別院相聚時,楊瓊親自為司馬羅準備的那身袍服。“瓊兒,本來這件衣服你單穿略大,不過現在正值初冬,加上內襯,估計也差不了。要不你試試看?”
楊瓊見司馬羅還珍藏著自己為他準備的衣服,心裏高興,笑道:“我穿了你的,你怎麽辦啊?”
“不用擔心,我這不是還有嗎?”司馬羅說著,變戲法般從包裹中又掏出一件薄薄的嶄新棉袍。
兩人很快換好衣服,楊瓊又變身為翩翩佳公子。再看司馬羅,身穿藏青色棉袍,和楊瓊衣裝的華麗程度無法同日而語,卻也非常合身,顯得整潔幹練。楊瓊見了,打趣道:“呀,大哥穿這身衣服,非常得體。不知又是哪位紅顏知己為我家相公定做的啊?”
司馬羅聽了,臉色一紅,不好意思地道:“瓊兒取笑了,哪有什麽紅顏知己。這是我離開黃龍山來見你時,丹兒妹妹為我準備的,放在包裏,一直沒有機會穿,沒有想到還蠻合身。”
楊瓊雖很大度,但一聽司馬羅提到胡丹兒,心中還是泛起異樣的感覺。她略帶戲謔地道:“看來,丹妹妹對大哥感情很深呀。”
“丹兒從小活潑開朗,很得大家喜愛。我一直把她當妹妹看待。”司馬羅沒有聽出楊瓊的醋意,仍然麵帶歉疚地道:“唉!自從這次蘇醒後,不知為什麽,她臉上再也沒有笑容,變得鬱鬱寡歡、心事重重。我問過君集兄,他也有同感,認為丹兒或許仍然對刺傷你和我、差點壞了大事而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