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劉邦已經不是以前的泗水亭長了,更不是一個嘻嘻哈哈的流氓,經過守喪期間的苦研兵法和反思成敗經驗,劉邦終於確定了激動人心的偉大目標——天下。
既定鴻鵠之誌,那就不顧生死腳踏實地又雲裏霧裏地幹吧。
可幹得講究策略,劉邦不想學陳勝在還沒開幹之前就高調宣布王侯將相寧有種乎,他認為這樣雖然一語驚人好像很酷,但暴露了自己的野心容易招來大把大把的嫉妒羨慕恨,於是將自己裝扮成小嘍嘍的樣子,讓別人看起來怎麽也不像一方豪傑。
可裝孫子裝多了也有副作用,被人瞧不起把你當猴耍。
劉邦前來投奔楚懷王,準確的說投奔項梁之前還有一段小插曲,被人瞧不起遭人當猴耍耍的小插曲。
劉邦深知固守沛縣成不了大事必須盡快擴張地盤,於是留下一個叫雍齒的人帶一千多兵卒守在沛縣,自己與弟兄們再次去攻打方與、胡陵。
雍齒與劉邦從小廝混在一起,都是流氓,但流氓也是有檔次的,雍齒出生豪強,屬於那種富二代型的高檔流氓,自然瞧不起劉邦這種土裏土氣的下賤潑皮。
雍齒一直想不明白當初蕭何曹參這些在縣裏有頭有臉的人物為什麽自己不當首領反而都推薦劉邦,至少,我雍齒比他強一百倍呀。
可是雍齒又不好意思毛遂自薦,於是忍了,也罷先看看劉邦這小子有什麽能耐。
劉邦守喪期間一絲不苟地遵循謙虛、低調、不張揚三大原則,與周邊各股反秦義軍友好交流時,總彎腰鞠躬迎來送往讓人覺得是一個忠厚的長者。可是,這樣做雖然贏得眾英雄豪傑的一直好評,但卻遭到雍齒的鄙視:瞧,一副奴才德性,簡直就是當代宋江,兄弟們的前程遲早毀在你手裏。
雍齒心裏這麽想,但嘴上卻不說。
要說打仗雍齒還是很有一套,雖然比不上周勃、曹參、樊噲,但與夏侯嬰、盧綰、灌嬰相比不相上下,軍事才能遠勝周苛、周昌等將,所以將沛縣交由他看守劉邦沒有後顧之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