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游戏1:现场直播

7 人性记录(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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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镜看着杨宇风昨天给他的名单,说道:“秦小荷工作几年了?”

“在我们台干了快两年了,以前在一家公司当文员,后来电视台招聘,把她招进来的。”

“她的性格怎么样?”

杨宇风呵呵笑道:“性格?苏警官是在破案吗?”

“当然,分析心理学的创始人荣格说过,性格决定命运。”

“苏警官办案另辟蹊径啊。”

“不敢当。”

“秦小荷这人吧,”杨宇风琢磨着措辞,慢悠悠地说道,“我觉得她内心深处应该有点自卑,毕竟女孩子嘛,都喜欢自己长漂亮点的,可是她却长得不好看,这多多少少会影响她为人处世的一些态度,比如她会故意表现得很强硬,有时候说话也会比较冲,其实都是为了掩藏内心深处的自卑情结。还有因为她搞新闻是半路出家,总担心别人说她不懂业务,所以她看了很多新闻学、传播学方面的书。为了不让别人说她不懂业务,她便经常主动出击批评别人,其实说白了,还是在掩藏自卑情结。”

苏镜听了杨宇风的解释,不禁笑道:“杨制片对心理学似乎很有研究啊。”

“哈哈哈,我研究观众心理学时偶然涉猎了一点。”

“夏秋雨除了迷信之外,跟同事关系怎么样?”

“夏大姐很热心,我们栏目组的报纸每天都是她从传达室拿回来的,看到谁桌面不干净,便忍不住唠叨两句然后帮忙收拾。她快五十岁了,这个年纪的女人一般都爱嚼舌根,但是夏大姐不会,她讨厌在背后议论别人。工作方面,按部就班特别严谨,从来不会出错,不过正因为这样,也少了很多创新的东西,她改的稿子都不够鲜活,记者经常对她有意见,说她把精彩的内容砍掉了。”

苏镜点点头说道:“这么热心,有时候也会招人烦吧?”

“还好,大伙都习惯了,哈哈哈。”

“昨天她说她没有家人,我当时不好意思细问,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听说是女儿死了,老公跑了。”

“哦?怎么回事?”

“这个是我听同事说的,十几年前的事了,我来顺宁台工作也才八年多,所以具体情况也不是很清楚。”

苏镜又指着苏景淮的名字问道:“这个美编呢?他怎么样?”

杨宇风微微摇摇头,说道:“这个人我不是很喜欢。”

“为什么?”

“说不出来,他迄今也没干什么坏事,但我就是觉得不自在,他虽然整天笑嘻嘻的,但那是皮笑肉不笑,我总觉得他老想着算计人。也许是因为我俩不是一路人,所以毫无好感。”

“化妆师怎么样?”苏镜接着问道。

“米瑶雨这人很复杂,不是一言两语能说清楚的。往好处说,是思想很开放,往坏处说,就是**了。而且这人平常看上去落落大方,好像没什么城府,其实心眼多着呢。她对金钱有一种天生的向往,鼻子特别灵,能迅速嗅出哪里有钱赚,一旦瞅准机会就会立即下手。可以说,为了钱,她可以什么都不管,理想、操守都可以放弃。”

苏镜怀疑地说道:“这人有这么不堪吗?”

“你别误会,我的意思不是说她为了赚钱就去卖**了,”杨宇风补充道,“我只是说,她这人基本上没什么原则,没什么底线的。”

“哈哈,这不还是一个意思吗?”

杨宇风有点急了,但是又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最后只好无奈地说道:“这个……不可言传只可意会。”

“女人恪守道德是因为受的**不够多,男人不肯背叛是因为背叛的价码太低,”苏镜说道。

“差不多就是这意思吧,”杨宇风只好妥协了。

“再说说这位导播严昭奇吧。”

“这人脾气很大,估计你也领教过了,我猜是因为身体方面的问题,导致人很压抑,又没有老婆,旺盛的荷尔蒙无处发泄,所以脾气就变大了,脾气一大,人就容易冲动,仿佛一堆干柴,一点火星都能烧起来。”

“是,”苏镜深有感触,“我昨天就一不小心把他点燃了。”

“哈哈,苏警官,你别介意,其实他这人倒是不坏。”

苏镜礼貌地点点头,心里老大不以为然,然后问道:“叶守蓝这人是不是很内向?”

“内向?”杨宇风说道,“何止是内向,简直有点自闭。他很少跟人打交道,在路上遇到了,你准备好一张笑脸准备跟他打个招呼,可是他冷若冰箱,看都不看你一眼。我最开始遇到他还想招呼一声呢,到后来我见到他也装作没看见。我跟他单独说过的话,一年都不会超过两三句。”

“那你还用他?”

“嗨,我这岗位,说是制片人,可是根本没有人事权。再说了,直播间的摄像,工作很简单的,把摄像机往那一矗就行了。他也那么大岁数的人了,也没啥追求了,就是每天上上班,拿拿工资罢了。”

苏镜看着那份名单说道:“还剩下两个记者,咱们先说哪个呢?”

“说说展明秋吧,”杨宇风说道,“这人能力很强,是我们这里的顶梁柱,就是在整个顺宁电视台也是数一数二的。不但能力强,个性也强,做起事来风风火火。按说她家里那么有钱,换作一般人,早就撂挑子不干了,但她还是干得乐此不疲。”

“苏楚宜呢?”

“他跟简易有点像,但又不完全一样,”杨宇风说道,“两个人话都特别多,喜欢逗笑,有他们俩人在,办公室基本上就会很热闹。但是简易呢,毕竟还有那么一点城府,苏楚宜就一点没有了,他就像块透明玻璃,心里想的什么,别人一清二楚。”

“没那么夸张吧?”苏镜问道。

“你别不信,他这人就这样,接触久了,你自然就看出来了。”

苏镜笑了笑接着说道:“都说完了,再说说你自己吧?”

“我自己?”杨宇风笑道,“苏警官,你饶了我吧,天底下最难的事就是评价自己了。我们单位经常搞各种学习,对自己进行深入剖析。既要说优点,又要说缺点。说优点时,不能说得太多了,说多了,别人会说你骄傲自大;又不能说少了,说少了,别人不会说你谦虚,只会认为你有自知之明。说缺点吧,更难为情,说多了,别人根本就不把你当人看了;说少了,别人就说你在欺骗组织。”

苏镜听了哈哈大笑,说道:“我们单位也经常搞这种活动,那滋味确实难受,杨制片总结得很精道,我就不逼你了。”

“是,是,”杨宇风连连点头,“是非自有公论,这个问题,你还是问我同事吧。”

这时候,邱兴华回来了,脸上挂着一丝潮红。

苏镜问道:“解个封也要这么久?”

邱兴华讪讪地笑笑:“遇到那个化妆师了,跟她聊了一会儿。”

苏镜恨铁不成钢地说道:“杨制片,我们这个小兄弟要被你的人迷住了。”

杨宇风对邱兴华笑道:“警官,女人不是随便可以爱的。”

邱兴华被两人说得涨红了脸,苏镜无奈地看了看他,然后对杨宇风说道:“杨制片,还有个事情得麻烦您。”

“尽管吩咐。”

“我想要一份昨天《顺宁新闻眼》的串联单和新闻稿。”

杨宇风闻罢,立即走出会议室,找到一台电脑,将串联单和新闻稿打印出来交给了苏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