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点多钟,《顺宁新闻眼》的编辑房里忙碌一片,外采的记者大多回来了,他们坐在电脑前,有的写稿子,有的编片子,而杨宇风、夏秋雨、秦小荷等几个编辑正在改记者的稿子,《顺宁新闻眼》有六个编辑,但是每天进直播间的只有两个编辑。
杨宇风见苏镜二人走出了会议室,忙站起来招呼道:“苏警官,不好意思,这是最忙的时候,招呼不周啊。”
“没什么没什么,你们忙,看看自己最喜欢的新闻节目是怎么做出来,也是一种享受啊。”
“苏警官真是过奖了。”
这时候,一个记者冲过来说道:“风哥,快给我看看稿子,我等着配音呢。”
“什么稿子?有没有市领导?”
“没有。”
“不看了不看了,赶快配音去吧。”
记者说声好,兴匆匆地找欧阳冰蓝配音去了。
苏镜笑道:“我虽然没学过新闻,也听说过一个什么把门人的理论。杨制片这个把门人当得很不称职啊。”
“嗨,用人不疑嘛,一条新闻能出多大的错?又没有市领导。”
“做大事者不拘小节。”
“你这是抬举我,哈哈哈。”
“如果不打扰你们工作的话,我想到处转转,找人聊聊。”
“要不我帮你们找几个人?”
“不不不,这又不是政治任务,还是我们自己来吧。”
“也好,要不就显得我干涉你们办案了,哈哈哈。”
苏镜笑了笑,便和邱兴华在编辑房里转悠开了,而杨宇风则又坐回座位开始看稿子,制作串联单。
在一台电脑前,两个女孩子正在窃窃私语。
一个声音非常嗲的女孩子,惊讶地说道:“不会是原东怀吧?看上去傻乎乎一人,怎么会杀人呢?”
苏镜听着她说话,觉得浑身骨头都快酥了。苏镜知道,这个女记者叫何旋,她经常做现场报道,所以苏镜认得。而另外一个女孩子叫陈燕舞,也是《顺宁新闻眼》的一名骨干,经常做一些深度报道。这时,陈燕舞压低声音说道:“为情所困嘛,金庸不是说了嘛,情之为物,本是如此,入口甘甜,回味苦涩,而且遍身是刺,你就算小心万分,也不免为其所伤。”
“切,那也不至于杀人啊。”
“爱之愈深,恨之愈切。”
“我觉得我们的夏编辑也有问题,跟宁子晨关系那么好,现在出了这种事情,还有心思来上班。”
“不来上班她能在家干吗呢?独守空房啊?”
“也许就是因为宁子晨跟她疏远了,她便看不惯了,于是就杀人了呢。”
“这个你可没我清楚,据我所知,不是宁子晨疏远夏编辑,而是夏编辑疏远宁子晨。”
“你怎么知道的?”
“那还是两个月前吧,有一次宁子晨和原东怀聊天被我听到了,宁子晨说夏秋雨不怎么搭理她了,她有几次想去夏秋雨家吃饭,夏秋雨都说家里有事。”
“切,非亲非故的,还真把自己当人家女儿了?”
“就是,她这人就是不知轻重,整天花里胡哨上蹿下跳的,其实什么人情世故都不懂。”
“我怀疑她跟夏秋雨关心那么好,没准是图人家家产。你想啊,夏秋雨没有家人,她的财产将来给谁啊?”
“哎,可怜的夏编辑啊。诶,最近她有没有给你看手相?”
“看,说我要交桃花运了,哎,我的白马王子啊,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现。”
就在这时候,苏楚宜走了过来,嘻嘻笑着看了看苏镜二人,然后弯下腰,对着那女孩子的耳朵突然说道:“你的白马王子来了。”
那女孩子瞪了他一眼:“去你的,就你?也不照照镜子。”
另外一个女孩说道:“你的梦中情人被人杀了,有什么感想啊?”
“这话可不能乱说啊,尤其是不能当着警察的面乱说。”
“放心吧,我们不会跟警察说你是凶手的。”
苏楚宜尴尬地看看苏镜,问道:“苏警官,你不会当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