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口費

5.凶手留下的遺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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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國安耐心地聽完了蘇鏡的匯報,抿了一口茶,沉思片刻,問道:“你準備怎麽辦?”

“孫棟梁在三宗命案現場出現,我想絕對不是偶然,可以把他列為重大嫌疑人。”

“要注意影響,不能蠻幹。你怎麽審我不管,就是有一點,別給我搞出洗臉死、做夢死來。”

蘇鏡嘿嘿一笑:“這個您放心。”

幾年前,孫棟梁坐擁豪宅,現如今已妻離子散,保外就醫的保釋金還是之前的一個生意夥伴給出的,現在住在一個城中村的出租屋裏。正是下午時光,樓下的喧囂聲陣陣入耳,邱興華敲了半天門也沒人應,蘇鏡轉向房東,說道:“把門打開。”

房東哆嗦著手,用備用鑰匙打開門,一股惡臭迎麵撲來,屋內的景象一覽無餘,一張油漆斑駁的桌子,橫七豎八地躺著十幾個酒瓶子。屋內隻擺了一張床,床下一雙破舊的皮鞋,**則躺著一個人,顯然已死去多時。

蘇鏡立即進屋走到床前核實那人身份,正是他在殷小檸家電梯裏遇到過的孫棟梁,他的左手虎口上有一顆黑痣,上麵還長著兩根黑毛。枕邊放著一個空瓶子,標簽上寫的是“安定”。他立即給楊湃打了電話,讓他火速趕來。

邱興華叫道:“老大,這兒有封遺書。”

遺書放在桌上,被一堆啤酒瓶子包圍著。一個同事立即在遺書上噴灑粉末提取指紋,指紋雖然淩亂,但總算提取到兩枚清晰的。將遺書裝進透明的證物袋,蘇鏡這才讀了起來。

雲鵬兄:

所謂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當我遇難之後,妻子離我而去,兒子不再理我,昔日朋友更是風流雲散,隻有你讓我感到了溫暖,感到了真情。你的大恩大德,我沒齒難忘,但是已無力回報,隻盼來世為你做牛做馬,聊報大恩。

雲鵬兄,你曾經勸我凡事看開一點,你說退一步海闊天空,忍一時風平浪靜,你說大丈夫能屈能伸,再過幾年仍是一條漢子。可是我做不到,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我也無須再忍了,傷害我的人依舊在道貌岸然地活著,我卑鄙我無恥,我不該生產那些問題疫苗,可是難道他們就不卑鄙他們就不無恥嗎?憑什麽他們能夠淩駕在法律之上?憑什麽他們做了惡事之後卻依然可以逍遙快活?我咽不下這口氣,我也不想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