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脂香楼,上了马车,七弯八拐,石长生随哈比来到一家酒店,半路上与哈比说了些闲话。很巧,哈比下榻的酒店正是他下榻的同一家——帝都酒店。
进到哈比的房间,哈比让人开了一瓶极品红酒,对石长生道:“来,为英雄少年干一杯!”石长生举杯相碰,一饮而尽。
碰杯后,哈比问起石长生的来历。石长生心想自己来妓院嫖妓的事若是传了出去,未免给明珑学院抹黑,便支吾着说自己来自银华国东江行省,来这里游玩的。哈比眼光老到,一听就知道石长生在撒谎,但也不点破,道:“小兄弟身手不凡,不知师从何人?”
石长生沉吟片刻,道:“铁人。”他不敢说出摩龙的名字,说是铁人,那也不假,他在暗室受训,不就是从三十六个铁人那儿学来的本事吗?
哈比不解其意,也没听说过这天下几时有过铁人这么一个高手,但也想到石长生对他必有所隐瞒,并不以为意。哈比之所以帮石长生,正是看出石长生功夫虽好,却是个初出茅庐的新手,有心拉拢他为自己效命。他虽是商人,但红海财团业务广泛,什么人才都是需要的,而且由于自己身家亿万,常常不免被一些江湖盗匪看作绑架的最好对象,多认识些高手,将来总用得着。
哈比又与石长生谈了一阵,可是石长生不善言辞,又不想说真话道出自己的经历,二人话不投机。哈比只觉兴味索然,但他看得出石长生对他刚才的举动颇有感激之情,心想不管如何,讨好石长生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哈比不再多言,道:“石兄弟,如今天色已晚,我也看得出你很累了,不如早点休息,我们改日再聊,我让人送你回去。”
石长生道:“不必了,我就住在楼上的房间。”
“哦?”哈比闻言心想:“你住得起这么高档的酒店,怎么连嫖妓的钱也给不起?”心中越想越觉得石长生有点神秘,便道:“若是如此,我明日请石兄弟一起用早餐如何?”
石长生道:“哈比先生,不如叫我阿生行了。您是一方大贾,我做您兄弟,愧不敢当。”哈比笑了:“哪里,四海之内皆兄弟嘛!行,我就叫你阿生。阿生,明日一早我叫人去你房间叫你,你今晚好好休息。”休息两字说得特别重,语气很是暧昧。
石长生也觉得同这哈比聊天很是无聊,便点头道:“那在下告辞了。”
石长生回到房间,回想今日的经历,觉得自己这段时间很是倒霉,尽碰上不顺心的事,便脱下衣裳,想洗个澡清醒清醒。躺在澡盆中,石长生又想起了艾薇儿,心中隐痛:“薇儿,我真的恨你恨不起来呀!”
石长生洗了很久,身披浴袍走进卧室时,忽在门外听到里面有些微响动,他内力高深,虽然里面只是轻轻动弹,也被他发觉了。他洗澡时也听到门响,以为是服务员来送茶点之类的,可服务员不可能进他的卧室。石长生一把推开门大喝:“什么人?”
“是我!”一双怯生生的眼睛盯着石长生,石长生惊道:“珍珠。”
珍珠此时已褪尽衣裳,身上披着一袭薄纱。薄纱下身形玲珑,曲线毕露,玉臂轻舒,露出薄纱外,肌肤如雪;一头瀑布般的长发散在床头,再衬上一张叫人又怜又惜的姣好面容,不愧是脂香楼的头牌,果然美艳无匹。
石长生被这**景象弄得面红耳赤,口干舌燥,颤声问道:“你……你怎么在这?”
珍珠道:“是哈比先生把我赎了出来,让我来这服侍你的,在你刚才洗澡的时候我进来的。”珍珠声如天籁,说不出的好听。但石长生想到的是,这个哈比对自己如此厚待,到底什么原因呢?但是他也懒得多想,因为他不打算收这份礼。
石长生叹道:“你还是回去吧。你也看到了,我是个穷人,我养不起你,你跟着我,肯定只有苦吃的。”
“我不在乎的,何况我也不想再回妓院里过那受尽凌辱的日子了。”珍珠轻轻直起腰,酥胸半露,老天真是偏袒她,居然让她的身材发育得如此完美,与艾薇儿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石长生又一阵脸红,别过脸去。
石长生摇头道:“你跟着我算什么呢?我不需要奴仆,我也暂时没能力娶妻。”珍珠道:“你不用给我名分的,我不计较,我只求同你在一起。”
石长生一愣,他听得出珍珠话中的意思,显然是对他有了情意,讶然道:“我们只……那个……过一次,难道你就喜欢上我了吗?”
珍珠低下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知道吗?那晚你喝醉了抱着我时,你不停地叫着一个人的名字,薇儿……薇儿……她一定是你的心上人吧!我看到你……慢慢地流泪了,我才知道你来脂香楼不是同那些客人一样寻欢作乐,你是来解脱自己的痛苦的。那天晚上,我盯着你的脸,看了很久很久,就那个时候,我不知道为什么……”
石长生听得目瞪口呆,心想:“这样就可以喜欢一个人吗?这女人真的很奇怪。”但事实就是如此,珍珠就是在那晚看到石长生眼角的泪水,便一发不可收拾地动了情。她不知道自己怀里这个男人的名字,她只知道他很痴情,很痛苦。他睡着时像个孩子,但还是很英俊,他的身体很结实,上面有许多的伤疤,每一道都很深,像在诉说着一场场惨烈的搏斗。从这些伤疤上,她知道怀里这个男人是个战士,是个英雄。抚摸那些伤疤时,她感到自己在心疼,这是从没对哪个男人有过的一种感觉。
那晚,珍珠很想多抱这男人一会儿,她看遍他身体的每一寸肌肤,一次次地亲吻着他的脸、他的唇。珍珠知道明天太阳出来后这个男人就会离去,很快自己就会从他记忆里消失,她祈求上天不要太早天亮,却不知不觉地睡去了。当她醒了看着石长生时,她很想调笑几句,就像对个普通的客人一样,她以为自己只是一时的感动罢了。然而,当她嘲笑石长生是个处男时,却发现自己很蠢,因为她发觉自己这样一说,石长生就真的当她只是个浪**的妓女了。
事后,她哭了很久,后悔自己当时的表现。没想到,石长生又回来了,她突然发现,自己同这个男人是有缘的……
石长生望着珍珠胸口起伏,像在努力地控制自己的情绪,他忽然觉得这个女孩子不像个妓女,她看起来那么的清纯。石长生正是血气方刚的年龄,他很想抱着这个叫人怜惜的女孩子,让她不要难受,可他最终没有动手,道:“你知道我……爱着另一个人,你还喜欢我?”
“我知道你不是属于我的,我也不求天长地久,老天能让我碰到你,我已经很满足了,我只希望你同我在一起时,能开开心心的。”珍珠起身,跪在**,轻轻地搂住了石长生的腰,扶石长生坐在**。石长生握着珍珠柔若无骨的手,心中阵阵地感动,又阵阵地警告自己:“石长生呀,你不要再轻信女人了,她们说不定又是在骗你呀。”
珍珠不知道石长生的想法,她只觉得石长生的怀抱很有力,很安全。她轻轻笑道:“你要是高兴,你就当我是她好了,我不介意,真的不介意。”
石长生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很疼。他只觉一股火焰从体内升起来,他搂过珍珠,在怀中狂吻起来。他需要发泄,不然他真怕对艾薇儿的思念会折磨得自己发疯。
“不要离开我!”石长生搂紧珍珠,眼中的泪水又流下了。珍珠也流泪了,自己心爱的男人搂住自己,却对另一个女人说着动情的话。
“对不起,我有点控制不住。”看到珍珠的泪水,石长生知道自己的话深深地伤了这个女孩的感情。珍珠摇摇头:“没关系。”可是眼中还是有着一股深深的幽怨。石长生咬咬嘴唇,如同对自己提问又如同在问珍珠:“告诉我,怎么忘了她?”
“不用忘!”珍珠抚着石长生的头发,“你可以心里有她,也有我。”石长生愣了,他不明白这个女人怎么能容许自己一心二用。他不知道珍珠是从欢场出来的女子,对于一心一意的男人,早就没有了奢望,她比像艾薇儿那样的富家女大度得多,随和得多。
“告诉我……”珍珠眼如星辰,盯着石长生的泪眼,“有我吗?”
石长生久久没有说话,终于,他不忍再伤害这个女孩子的心:“有!”
珍珠露出天使般灿烂的笑容,她俯下身来,一遍又一遍地吻着石长生的额头、眼、唇,恨不得把石长生吃到肚里,像心肝一样疼着爱着。
石长生感到身体渐渐温热,他回吻着珍珠,抱着珍珠站了起来,两人身上的浴袍和纱巾无声地落地。
“啊……天哪……你好……强呀!”珍珠这才发现石长生这个男人在清醒时比她想象中强得多,她越来越发现石长生的可爱,她真的快要爱死这个男人了。
有些东西不需要学的,石长生已经感到了被珍珠包裹的幸福,他自然而然地挺动着身体,一次又一次让珍珠娇喘着发出令他骄傲的呻吟声,他这时真的忘了艾薇儿,或者他觉得自己已然占有了艾薇儿,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了,因为**的乐趣已经让他忘乎所以。
“求你,说爱我,不然我真的会死的……”珍珠疯狂地吻着石长生,更加努力地配合着石长生的动作。她终于发现,原来只有和自己真正心爱的人**,才能达到最终极的快乐。
石长生俯下身,吻着珍珠两腮的淋漓香汗,低声如诉:“我……爱……你……”
一切都炸毁了,当石长生浓浓的热情冲进珍珠的体内时,珍珠看到窗外一颗流星划破那轮明月,她已经无法再思考什么,她感觉到自己的灵魂和石长生的灵魂交织在一起,时而像雾,时而像云。她和石长生的身体,都已经被终极的快乐彻底地占有,只剩下两个喘息的、颤抖的躯壳,仍在呻吟,仍在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