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揚要去見郝妹子。
他舉著一麵小鏡子在看他新換上的白襯衣,邊照邊喜滋滋地唱著歌:“春天裏來百花香,郎裏格郎裏格郎……”
就聽見一陣大聲齊唱:“郎裏格郎裏格郎……”
秦明揚忙放下鏡子,慌忙地穿上軍裝,戴上帽子。吼道:“給我爬出來!”
高山和幾個戰友走了進來,他打一個立正道:“報告營長,隻有美國人會爬,我們是中國人,隻有走進來!”
秦明揚一揮手說:“今天我執行任務,沒空和你們玩!走吧,走吧!”
高山點點頭道:“營長,我們隻想請教一個問題。”
秦明揚搓搓手說:“問吧!”
“重色輕友這個成語怎麽解釋?”
秦明揚一時語塞,回身抓起一根棍子就要打人。
幾個戰友早有防備,大笑著跑開了。
秦明揚走出門來,陽光很好,補充上來的新兵正在訓練,老兵正在休整。訓練的喊殺聲和老兵們歡快的歌聲交織在一起,讓秦明揚心裏暖洋洋的。他步子輕快地大步向前。
自從那夜夢見了郝妹子,他滿腦子裏都是郝妹子的身影。
突然,他感覺腳下一絆,是一根人為布置的繩子,秦明揚身子順勢一滾,趴在隱蔽處,槍已在手裏,子彈已頂上膛。
四周靜悄悄的,不像是敵人突襲,於是他爬起來,洗得幹幹淨淨的軍裝上已沾上了水和泥巴。他惱怒地大罵一聲,繼續向前走去。一會兒他越走越快,後來幾乎就是跑了。一會兒消失在山路上。
“糟了,跑了!”
“追呀!”
“快,你想壞主意比誰都快,現在就跑不動了?”
高山他們四個人這下子受苦了,一個個也像秦明揚一樣大步跑起來。他們雖不像美國佬那麽草雞,但要追上秦明揚這個長跑冠軍,還是很費力。
追了半裏路,哪裏有營長的蹤跡?於是一個個解開了棉衣,張大嘴喘著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