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是没有理会郑芝豹。
她抬头看向月亮。
“身于黑暗中的可怜影子,予人伤害,毁人清誉,淹没在罪恶中的灵魂,想死一次看看吗?”
“你在说什么呀!我不想死!我求求你,让这些怪物放开我!”
渐渐地,郑芝豹被石像鬼拽入高空,这个高度足以让任何一个人摔死。
他在空中没命的大呼大叫,引得其他船上的船员纷纷走出了甲板。
“这这这是什么情况!”
“怎么会有人在天上!”
“班头,快给我拿望远镜!”
一艘船上的船长向船员命令起来。
他接过船员送来的望远镜,看向空中。
其他人立刻问了起来……
“头,到底是什么情况!”
“听声音怎么像郑大人的……”
“还有天上忽闪的翅膀是什么玩意儿!”
船长哗啦一声,手中的单筒望远镜掉落在甲板之上。
嘴唇抽搐。
大副摇了摇船长。
对方好似如梦初醒。
“郑大人,被一只大蝙蝠带到了天上!”
……
这太让人震惊了,所有人都忘了现在该怎么办?
就见其他几只石像鬼飞了过来,有的抓住郑芝豹的一条胳膊,有的抓住他一条腿。
最后五只石像鬼,如同五马分尸一样。
将郑芝豹撕成了五分……
一阵血雨飘下。
另外几艘船上的人被这一幕吓的腿肚子转筋。
与此同时,一只石像鬼拖着柳如是将她带到了岸边。
后半夜,另外几艘船上的人也遭受着石像鬼的攻击。
许多人身体被撕碎。
有的则被吸干了身上的鲜血。
等第二天早晨,这几艘船变成了毫无人气的死船。
对于柳如是来说,她早就想对郑家这些人下手了,可惜一直找不到借口。
现在自己撞上门来了,就不能怪自己不客气。
有时候她审视自己的心性,感觉自己应堕入魔道,似乎已经变成了半个魔。
不过那又能怎样?
为了天下的苍生,这点牺牲还是值得的。
……
经过这些日子的跋涉。
张耀祖也来到了福建厦门……
这里是郑芝龙的地盘,它的水师全部停泊在厦门港。
和零丁洋遥海相望……
这次见郑芝龙之前,张耀祖收到了柳如是寄来的信和郑芝豹的人头。
柳如是在心中自责,自己做事鲁莽。
惹下了这般大祸。
张耀祖在回信中夸耀两句,让她放开手脚,大胆的去干自己想做的事情。
不用理会别人的想法,世俗的眼光。
自己的亡灵部队会协助她的。
此时的福建巡抚是张肯堂,他接见了张耀祖。
张肯堂在原本的历史上,朱由崧被砍头后,
唐王即位于福州,他跟着进太子少保、吏部尚书,寻改左都御史,掌都察院事。
后来唐王政权被灭。
只好流落到舟山,继续抗清。
最后兵败身死。
也算是一名可歌可泣的忠臣。
张耀祖这次来,腰里还别着一把尚方宝剑。
就是拿捏郑芝龙的。
本来也就准备吓唬吓唬他,没想到他的人却先向柳如是动手了。
现在不见点血就不叫尚方宝剑了!
……
厦门岛上……
父子两人站在大海边,看着今天风平浪静的大海……
“父亲,陛下催促咱们去攻打台湾岛,为何现在还不动身!”
郑成功又一次的催促郑芝龙攻打荷兰人占领的台湾。
“森儿,你是不是傻呀!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
让咱们和荷兰人空耗,出了损失谁弥补!
到时候亏的还是咱家的船和人!
至少让朝廷拨款个几百万两再说!”
“可是父亲,为国为民的事怎么只谈银子?”
郑芝龙不屑的切了一声。
“我说森儿,往南扩虽说是挣钱的买卖,但是现在海上不仅有荷兰,还有西班牙更有英国。
这些红毛子个个不好对付,早就不是之前的那些年头了。”
“可是父亲,您怕甚?如今咱们郑家混这么大,不都是破着胆子一点一点拼出来的吗!”
“所以呀,森儿。要打,也是以后的事了。
等清兵南下,到时候咱家手握兵权,直接降了。
这福建之地至少也能当一个番王。
到时候自由自在的,想打谁在打谁岂不是也没有后顾之忧!”
郑芝龙又开始教育自己的儿子投降的事情。
毕竟郑芝龙可是从底层海盗做起的。
他深知依靠最大的势力发育自己才是最佳的选择。
而他的儿子则得到了最正统的教育。
对父亲的理论不屑一顾。
“父亲,休要再谈这些歪门邪道……”
最后二人闹得不欢而散。
郑芝龙叹了一口气。
心中默默骂了一句。
“傻小子!好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年,这个道理都不清楚!
还想成为拯救天下苍生的大英雄!
我怎么生了这么一个蠢儿子!”
此时一名亲信跑来向郑芝龙汇报。
“郑大人,福建巡抚前来拜见。”
郑芝龙皱了皱眉头。
心说:“这厮过来干什么?”
20分钟后。
郑府……
“哎呀,哎呀,张大人怎么有空来我这里做客呀。”
张肯堂和郑芝龙二人互相见礼……
随后张肯堂介绍了一下张耀祖。
“这位是皇上派来督办讨伐台湾适宜的张先生。”
“啊!张先生!幸会幸会!”
郑芝龙心中满是问号,怎么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就成了先生老师?
“郑大人,这次前来主要有两件事,第一件事是皇上让我监督您讨伐台湾岛上的荷兰人,将他们全部驱逐出去。
另一件事,当然是为郑大人筹措军费而来。”
郑芝龙本身对讨伐台湾没有任何兴趣,但是一听第二件事是搞钱的,便立刻来了精神。
于是脸色立马笑了起来。
“圣上果然是明鉴万里,知道现在时局紧张。我福州水师缺银缺船,如果现在和荷兰人硬拼皇上的这支水师,也将遭受毁灭性的打击。
张先生,圣上这次发放多少军费?”
一旁的张肯堂脸色不悦。
他不是和郑芝龙穿一条裤子的人。
之前他多次督促郑芝龙讨伐台湾。
对方用各种理由推脱。
今日一谈银子立马就变了脸色。
像这样的泥腿子,他真不想和这种人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