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成功身后的一群士卒一起举起了燧发枪瞄准了张耀祖。
“放肆!谁敢对主人无礼!”
后堂传来一声大喝,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父亲!”
郑成功一听是郑芝龙的声音便要立刻向后堂走去。
张耀祖立刻用尚方宝剑的剑鞘挡住了他的身形。
“有礼数没有?”
过了半分钟,郑芝龙穿着侍僧的长袍走了出来。
这种怪异的装束,让在场的所有人眼睛瞪得圆了。
“孩儿参见父亲!”
父亲您怎么……”
郑成功看到了自己的现在打扮的父亲,心里顿时就是一惊。
郑芝龙说道:
“为何对主人如此无礼!”
“主人?主人是谁?”
郑成功不解。
张耀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你家老爷子,现在来我养老了。
你们郑家的军队交给你,你能指挥得动吗?”
这话更让郑成功懵逼。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父亲,这到底是怎么了?”
“以后我要跟着我的主人张耀祖,听从我主人的安排。
他已经让你接手郑家的家业,你必须接受。”
一旁的张肯堂看着眼前这一切,只感觉自己就像一个透明人一样。
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张耀祖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再弯弯绕绕了,于是他便想按着历史的流程往下走。
“郑森,我这里有一道皇帝的秘旨,是褒奖你的,要不要听听?”
这种破除谜语人的事情,张耀祖根本不屑想参加。
于是便向对方说起收复台湾的事。
郑成功还是不敢相信,眼前这人竟然是皇上指派下来的。
他看向张肯堂。
此时的张肯堂终于有说话的机会了。
“这位张先生,是皇上指派过督派功台一事的钦差。
张先生手中有皇上御赐的尚方宝剑。
任何不听调度的官员无需上报,直接格杀勿论。”
郑成功心中一惊,面前此人年纪轻轻竟然能得到皇上如此的重用,来历定是不一般。
而且他手中的权力比当年袁崇焕大多了,任何官员都能格杀勿论。
比督师的权力还大!
“张先生既然有皇帝的口谕,臣领旨!”
“郑家郑森,守土有功,思君忧,解君愁。
今驱除红夷,功在当代,利在千秋。
朕赐郑森朱姓,以示朕之信任与重托。望其矢志不渝,光大门楣,为我家国,鞠躬尽瘁。朕有厚望,望其勉力为之。”
当然这些文言文的词语,张耀祖是根本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的。
都是提前和柳如是商量后才得到的。
所有人都一脸懵逼。
皇上竟然赐郑森,朱姓!
这是多大的荣光呀!
连郑成功都愣在了当场,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
“森儿,还不快谢谢我的主人!”
听到他的父亲这样说,郑成功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臣谢主龙恩,吾皇万岁,万岁万岁!
驱除红夷,臣万死不辞!”
张耀祖抬了抬手。
“起来吧,你那郑森的名字,也改成“朱成功”吧。
要对得起皇帝的赏识,功伐台湾上的荷兰人就靠你了!”
在这个剧本之中……
郑森莫名其妙的得到了国姓爷的名字。
蒙圈的事结束!
张耀祖就和郑森讨论如何攻台。
“我说成功啊,现在这个季节登岛有没有问题?”
郑成功摇了摇头。
“张先生,臣以为,攻台乃明年三月,到时候风平浪静。
时间最为合适,我已让水手操练,只等明年3月开春,便夺回台湾!”
张耀祖撇了撇嘴。
这哪儿行?
自己等着收关税呢。
南洋那么大的贸易圈。
胡乱收个过路费就发财了。
“我问你,你的水军练的如何了?”
“水军一直在操练。就是马上入秋,不宜出船,不得不考虑风浪的原因。
在海上遇到荷兰人的舰队,这个季节刮的风对我们也不利。
我们贵在船多舰快,秋季发挥不出来我们的实力。
对方船大炮多,克制我们的快船。”
“原来是这样……”
……
当晚,张耀祖便留在厦门岛上过夜……
按照后世的距离,双方真的不远。
可现在和荷兰人的舰船对拼,也是打不过对方!
谁叫郑和下西洋后,造船这一块儿就已经全面落后欧罗巴了……
没办法,那块大陆国多地少。
所有国家只能拼命的卷。
向海外发展。
到底如何应破这个局?
第2日,张耀祖找到了郑成功。
“这几日选一个天气好的日子,带些舰船可以攻台了。”
“张先生这未免太鲁莽了吧!”
“这可不是我说的,是你家老爷子的意见。”
张耀祖摊开手掌……
“父亲?”
……
又过了几日,上百艘舰船遮天蔽日准备功台……
而这边的消息早已被郑芝龙的死对头刘香的二把手刘陶在郑芝龙手里安插的奸细所掌握。
刘陶此人是刘香的二当家,当年也是郑芝龙“十八芝”之中的一员。
后来郑芝龙被明廷招安,刘香不愿意接受招安。
刘陶便跟着刘香继续在海上做杀人越货的营当。
崇祯八年,刘香在海上被郑芝虎击败,举枪自杀。
最后刘陶接收了刘香剩余的人马,猥琐发育。
当刘陶知道郑芝龙要攻打台湾的是时候。
他感觉上天要眷顾自己了!
于是他派人用快船把这条消息送给了荷兰的行政长官揆一·费里第里克(荷兰国王的弟弟)。
双方沟通了一番。
一个双方都觉得完美的计划孕育而生……
十月五日。
郑成功代领三十艘大船,七十艘小船浩浩****开向了台湾。
……
他们从金门出发。他们冒着风浪,越过台湾海峡,又在澎湖休整几天补充各种物资,准备直取台湾。
澎湖岛上……
“父亲,论舰船我军并不占优。
我的计划是咱们乘海水涨潮将船队驶进鹿耳门内海,主力从禾寮港登陆,从侧背进攻赤嵌城,并切断了与台湾城的联系。
已陆军决胜负!
您看如何?”
侍僧化的郑芝龙点了一下头……
“我没有异议,主人说了,要我全力配合你……”
郑芝龙眉头紧锁……
这几天,自己的父亲变得十分奇怪。
对那个什么张先生的毕恭毕敬不说……
还张口主人,闭口主人的,太奇怪了……
他心中安安下了一个决心……
赶走荷兰殖民者后自己一定要当面去找张耀祖问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