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始至終,金尚對於自己都有一個清醒的認識。
在長安的時候,他見識到了什麽叫做驕橫。
董卓的成功絕非偶然,一方麵是自己的實力,一方麵也是董卓的狡詐。
要知道,董卓被何進邀請進京誅殺宦官的時候,手裏隻有四五千的兵馬。
況且那時的洛陽,還有西園八校尉,不論是兵力的數量還是質量,董卓遠非對手。
但恰恰就是這個人,通過虛張聲勢,讓涼州軍白天進城晚上悄悄出城,白天再進城,直到四五次後,讓洛陽城裏躍躍欲試的世家豪門偃旗息鼓。
而董卓則是在涼州軍的主力進入洛陽之後,趁機拉攏西園八校尉,迅速的掌握了朝廷的軍權。
這樣的人,你能說他是個傻子嗎?當然不能!
誰帶給董卓這樣的底氣,就是手下的涼州軍。
東漢末年,經過與羌人的百年多的拉鋸作戰,不僅讓涼州的士族和百姓深受其害,更是磨礪出了一支可怕的部隊---就是涼州軍。
涼州軍裏不僅有良家子,還有大量依附的羌人。
這些羌人在平時為涼州軍做養馬牧羊的活,還得打掃戰場。
隻有立了戰功,才有可能從候補正是晉升為涼州軍的一員。
正是這樣的製度,讓涼州軍保持了充足的戰鬥力,但同時也是愈發的驕橫。
這一點,從涼州軍在長安的表現可見一斑。
董卓焚毀了洛陽,押送著漢帝劉協和王公大臣以及洛陽的百姓遷都長安。
更是在遷都長安後,實行高壓統治。
每逢百姓叛亂,涼州軍總是能夠迅速平定。
至於過程,總是一如既往的血腥和殘酷。
金尚搖了搖頭,從回憶中緩過神來。
雖然這些步卒都是臨時招募的,戰鬥力比較拉胯。
但他卻對此不以為然,曹操能有多少戰鬥力。
哪怕黃巾賊在曹操的訓練下,能否戰鬥還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