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倉百無聊賴的躺在地上,也不嫌髒,嘴裏叼著一根枯草。
“元韶,你說大公子咋想的,非要讓我們扮潰兵,你看俺老周什麽時候當過潰兵。”
裴元紹也是同樣的動作,聽到周倉的話,不禁的‘呸’了一聲。
“你可拉倒吧你!你忘了咱們是被官軍打散的。”
“咱們弟兄的屍骨,鋪滿了曲陽城,你還說不是潰兵。”
聽到‘曲陽’二字,周倉的眼神裏有些暗淡。
跟著張寶的日子,可以說是他最開心的日子,也是最憋屈的日子。
開心是因為每次攻下城市,張寶總要將當地的豪強富戶給洗劫一空。
憋屈,則是在遇到皇甫嵩之後,幾乎是每戰必敗。
“元福,別想了。都過去了。咱們能活下來已經是幸運了,更何況大公子也待我們不薄。”裴元紹見自己的話勾起了周倉的傷心往事,連忙打了個哈哈。
周倉正要說什麽,聽到旁邊有人大聲呼喊了一句。
“來人了,來人了。”
周倉連忙起身,朝著遠處望去,隱隱約約浮現的‘張’字旗幟,讓他為之一振。
“走走走,按照子恒的吩咐,開始了。”周倉連忙起身,在空中揮舞了一下鞭子,拉送貨物的馬匹這才慢悠悠的開始行動。
轟隆隆的馬蹄聲從南方傳來,聲音漸漸地清晰起來。
張闓勒住戰馬,在原地停了下來。
他有些疑惑,這些人怎麽看起來這麽怪異,好像有點不慌不忙的。
“將軍,你看他們的車轍印。”副將歡喜的指著周倉他們。
作為陶謙的手下,以及作為黃巾軍混了這麽久,張闓的性格跟陶謙一樣,多疑並且陰險。
“先等等,以防有詐。”張闓有些摸不準的說道。
正在張闓觀望的時候,周倉一行人卻是開始了加速。
“這家夥竟然不上當,元韶,趕緊跑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