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鄄城整個城市都陷入了黑暗中,沒有什麽人走動。
大街上隻有更夫打更的聲音,還有巡邏士兵行走時的腳步聲和嘩嘩的鎧甲碰撞的聲音。
除了州牧府和及其個別的府邸上,還在亮著燈外,其餘人已經進入了夢鄉。
其中亮著微弱燈光的一所宅邸,赫然寫著陳府兩個漢隸大字。
陳宮在處理完每日的公務之後,習慣性的會讀點書之後再入睡。
今天卻一反常態,宴請了一名他的好友,陳留太守---張邈。
自從陳宮、張邈等一幹兗州本地的世家大族迎立曹操為兗州牧之後,陳宮、張邈的地位就水漲船高。
陳宮不必說,是曾經曹操的手下,現在更是有了迎立的功勞,曹操肯定得在官職地位上給與補償。
至於張邈,有些特別,他和曹操、袁紹是好友。
在洛陽的時候,也是同窗。
俗話說的好,人生四大鐵,一起同過窗,一起扛過槍,一起坐過牢,一起那個啥。
張邈和曹操四大鐵的裏,占了倆。
而張邈也不是個庸人,他用自己陳留太守的地位還有自己麾下的數千將士下注到曹操身上。
不僅有了迎立曹操的功勞,更關鍵的是牢牢掌控了陳留。
至少在陳留的地界上,曹操的政令還真沒有張邈的話好使。
書房內,陳宮和張邈分坐在案牘兩側,低聲交談著。
“孟卓,如今青州黃巾已經平定,兗州下一步如何走,你那裏有沒有什麽章程。”陳宮語氣平淡的說著,但似乎意有所指。
張邈有些好奇,陳宮平常都是有事說事,今天怎麽拐彎抹角。
“公台,你這話裏似乎有話啊!”張邈身材微胖,大腹便便,身著華麗的錦衣,用手輕輕撫摸著自己八字山羊胡。
陳宮也不指望自己的一番話,能讓張邈對曹操的印象有所改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