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柔的臉色又變得煞白起來,麵帶懼意地看著宋青山。
“夫君!”
宋青山眉頭頓皺:“你帶著彤彤到裏屋去,我來解決。”
說完,宋青山順手從牆邊拾起一根木棍,氣勢洶洶地過去開門。
“還敢來,老子廢了你!”
可門一開,卻是個穿著破爛長服,腳踩破爛布鞋的窮酸書生。
這窮酸書生看著二十多歲,衣裳破舊,卻也幹幹淨淨,妥妥的一副文弱書生模樣。
“你是?”
“青山兄弟,你這是怎麽了,不認識我了?”
宋青山一怔,連忙搜索腦海中的記憶,恍然大悟。
“你是……你是文嘉兄?”
眼前這人是自己的好哥們李文嘉,二人乃是同期儒生,欲要一起考取功名,在官場上平步青雲。
隻是這李文嘉雖然看起來比宋青山更像個書生模樣,但也都是一路貨色,沒有什麽真才實學。
前些日子秋闈出成績,兩人名落孫山,鬱鬱而不得誌。
“青山兄,你這是怎麽了,快跟我走,真的有天大的事。”
李文嘉如臨大敵般拉著宋青山趕到了長陽縣衙。
他們二人在長陽縣主簿手下做小吏,負責輔助主簿大人統籌計算縣裏的各種事務,每月的俸祿隻有一旦米,一斤銅錢。
剛過了饑荒年,雖然俸祿不高,但也夠像宋青山這樣的普通人家過日子了。
“怎麽了,是衙門裏有什麽急事嗎?這麽火急火燎的。”
李文嘉鬼鬼祟祟的探頭看向院內,發現沒人,轉過頭來對著兄弟說道:“青山兄,你小聲些,可莫要讓主簿大人發現我們遲到了!”
“前幾日,主簿大人特地提醒我們,讓我們早點過去準備統籌工作,不要誤了縣裏的大事,誰知昨日我們兄弟二人去喝悶酒,竟一下子忘了正事,要是弄砸了,我們倆就得卷鋪蓋走人喝西北風了。”